“他爹, 我怕。”一家人瞅着窗户外面,吓的哆哆嗦嗦, 窗户一直自动的开开关关, 冷风吹进来不说,还带着鬼叫声。
重要的是,窗户外面飘着一对男女鬼, 都认得, 那是大哥大嫂下葬时穿的衣服。
“老二, 你好毒啊, 居然霸占我留给小越的宅子”
苏大的嘴巴一张一合,吐露出来的话语,阴森森,带着彻骨的寒意。
一家人抱在一起,冷的要死,没钱没衣服, 只有几床被子。
“爹, 娘,咱回家吧。不住这儿了闹鬼,我怕。”
苏二就一个儿子,上面两个都是姑娘,最小的老三是个儿子, 也是夫妻俩的心肝宝贝。
“别怕,别怕,乖, 咱再忍忍。”到手的大房子,苏二怎么可能又搬走。
“不嘛,不嘛,我要回家,回猪窝家。”苏子乔撒娇的拉着亲娘的手摇晃。
七岁的孩子还记得自己的家是个猪窝样。
“别闹,别怕,鬼不会闹一晚上的。”
“呜呜呜呜,滚,滚,滚”飘荡的鬼,还呜呜的喊的,声音既近又远,就像是从地狱飘荡出来的幽幽之音,渗人的很。
“他爹,我也怕,咱搬走吧。难怪你大哥大嫂短命,这宅子闹鬼啊,不短命才怪。”
俩姑娘在父母面前没有什么存在感,也不敢说话,只能报团取暖,不敢动,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外边儿。
苏二还坚持着,一连坚持了半个月,闹着整条池子大街包括周围的胡同住户都知晓苏家闹鬼的事情,还有大胆的老人年轻人都去苏家住过一晚上,验证过。
住了一晚上的人,第二天天不亮就出来,但满脸惊恐满身的疲惫。
回到家里,悄悄告诉家里人,苏家确实不能住,闹鬼,苏大夫妻死了还不肯走,一直在家里敢苏二一家人。
很快的这消息散到了更远的区域,一个月的时间,周围人尽皆知。
一个月后,君越穿着旧棉袍,拎着两个大包袱回到池子大街。
“呀,是小越子吧”一位老爷子突然冲过来拉着君越问。
“是,曾爷爷好。近来可还好”
“小越子,你这一个多月去了哪儿”
曾老爷子拉着君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瞅,想看看这孩子过得好不好,仔细一瞅,发现这孩子,离开才一个多月,身子板结实了许多,还窜了个子。脸上还长了肉,一点也不像过得好的样子。
“曾爷爷,我被二叔赶走以后,没吃的没穿的也没住的地儿。一连在街上流浪了几天,以为要饿死的时候,我遇到一位好心的老爷子。老爷子要离开了,好些物件不能带走,就送给了我。
他家宅子大,要清理的物件多,我这段日子都住在洋楼中。有粮食,有住的地方,还有合身的衣服。”
君越的话,给曾老爷子暴击,这孩子什么运气啊。嫉妒羡慕啊。
不过他没有忘记正事,拉着君越继续说,“小越子,跟你说一事,你别慌。”
“好,曾爷爷你说吧有什么事”
两人正说话,又遇到老邻居,君越真正的邻居周婶。
“小越,你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你这孩子”周婶与苏母关系好,只是苏二赶走君越的时候,她带着丈夫孩子回了乡下娘家。
等她回家,君越离家已经三天了。她也四处找过,可一根毛都没有找到。担心的不行,可也没有任何办法。
“周婶,我去一位大爷家的大宅子住了一段时间,最近您过得咋样,还好吧”
“好,挺好的。你回来就好,苏二搬走了,你搬回来住吧。”
“啊,为什么他们会搬走。”某人惊讶的不行。
“呃,那个,那个,是你家闹鬼。他们搬走了,不过你别怕,是你爹娘不愿意走,你住回来,他们不会闹你。”
周婶是完全相信了,觉得是苏大夫妻不舍得儿子不舍得半生辛苦买的宅子,才逗留不走的。
“啊,闹鬼,怎么会”不相信的望望四周刚围过来的老街坊们。
“不是会不会,是已经发生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后面一位大叔推推君越,被一群人推搡着回到家里,院门的钥匙,是周婶帮忙收藏的。
苏二走的时候,着急忙慌,门都没有关,是周婶帮忙找到钥匙关门。
“谢谢各位,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子们,刚好我有事求你们帮忙,我想请大爷叔叔们帮我去到一处洋楼,帮忙搬些家具。”
“搬家具,搬什么家具”周叔周婶丈夫就是在脚行做事的。
“是前段时间流浪时帮过一位晕倒的老爷子。醒来以后,老爷子感激我,送了我一屋子的家具粮食,油等还有一些他们杂物房遗留下来的好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