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才想起来,她是约了齐远放值之后说话。
“啊对,快走快走。”
萧婉飞奔回京府去找齐远,却被告知齐远已经在一炷香之前走了。
“齐御史走之前问过韩捕快去了哪儿,得知韩捕快下午就离开了再没回来,便也走了。”小吏回道。
萧婉无奈地叹口气,丧气地转身往回走没多久,就遇见了韩温。
“齐御史早走了。”韩温低眸看着萧婉,淡淡道。
“嗯,知道了。”萧婉应承后就跟韩温道别,她也该回宫了。
韩温静默着听萧婉离去的脚步声,忽然发话。
“公主不妨把话说清楚。”
萧婉转身看韩温,发现韩温依旧背着自己,根本没有回头看她。
“说清楚什么”萧婉不解得望着韩温的背影,觉得他这样背对自己很没礼貌。
韩温这时转过身来,直视萧婉,面部线条冷硬异常。他没有直接回答萧婉的问题,但两厢四目相对的刹那,某些东西越加清晰明了。
萧婉才明白过来韩温所指。
看来韩温真的对她有意。
萧婉脑子嗡的一下,像是有一块石头砸在头顶。一直以来,萧婉都怀疑董良策和韩温联合谋反,把他当敌人来对付,所以在察觉韩温可能误会自己所表达的意思之后,萧婉也懒得解释清楚,都给无视掉了。现在董良策谋反的嫌疑洗清了,她曾经针对韩温的举动好像就显得有点不厚道了。虽然她确实没有引诱韩温喜欢自己的意思,但现在闹成这局面,她也有责任。
好在他没把话说得特别清楚,自己现在暗示一下对方,顾全对方的脸面,应该不至于伤害他太深。毕竟大家一共相处也没多久,除了近几日她和韩温关系稍微缓和了几日外,再往前那段时间明明都是两看相厌,所以韩温对她再有感情,最多只是有点好感罢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萧婉对韩温点了下头,就转身匆匆离去了。
七月初三,黄昏日落,天色大黑。
京府小吏在掌灯之时,遇见一奇怪的事,韩府尹孤身一人矗立在院中央,长达两炷香之久,一动不动,仿若雕塑,也仿若鬼魅。在微弱灯影下,观其背影,竟颇让人觉得悲伤寂寥。
次日,早朝后。
萧绍观韩温面色不好,特意将他留下来关怀,赐参茶与他。
“枢密院事多杂乱,令人费心,董将军的死对你又是一个打击。”萧绍叹口气,嘱咐韩温定要保重好身体。
韩温应承。
“对了,公主在京府可给你添乱没有这孩子是有些讨厌你,但还不至于不顾大局。偶有难管教的时候,你倒不必客气,尽管说她,告诉朕。”
萧绍提起萧婉,就忍不住笑了,却见韩温的脸色愈加不好。
碗中茶汤晃动,指尖渐渐泛白。
“没有。”声音低沉至极。
萧绍哈哈笑起来,“你不跟她计较是你大度。我听说自你年少起,便不堪女儿们的骚扰,早些成家吧,便得清净了。”
“是。”韩温依旧简短地应承,他脑中现在已经想不到别的话了。
萧绍笑着目送韩温离开,一口就喝尽了碗中的茶,又命人取一壶酒来。
此后三日,韩温一直没有出现在京府。只命楚天留守负责传话,有大事就会派人去枢密院找他回禀。
秦讴这两日倒是天天按时来当值,按时放值,不像以前来的随性,但每次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基本上一整天都不冒头。听伺候他的小吏说,秦讴基本上就坐在屋子里一整天不吭声。
萧婉琢磨应该是亲母的捧杀之举给秦讴的刺激太大,令秦讴至今都无法接受。
萧婉依旧专注查案,但也没有忽视陆学和齐远那边。时不时就有侍卫跟她悄悄回禀,齐远和陆学又偷偷见面了。这俩人有些意思,每次见面都会两个人单独密谈。
看来四姓中有人联合了。
萧婉摆弄手里的珠钗,这是一根银簪,钗头上嵌着玉玺和珍珠。此钗为齐远昨日赠与她的东西,说是特意跟工匠学习三日,就为亲手做了此物给她。钗的做工瞧着的确粗糙了些,像是出自初学者之手。
“齐御史真有心。”锦环晓得自家公主心悦齐远,就顺着她的心思夸一句。
“齐家人都心思缜密,善于观察。师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萧婉忽然提到神武侯齐修杰,“齐远自小就跟着他叔祖父学习,时间比我要长。师父常说,我二人若一起破案,便是他也比不过了。齐远比我聪明敏锐,心思缜密,我比齐远观察力好,更有耐性。”
锦环点点头,有点明白公主为何会喜欢齐远了。因神武侯的缘故,公主对齐家人一直特别有好感,更何况齐远是跟公主性子类似的人。许是公主以前年少羞于表达,如今便不一样了。
“婢子听说两个聪明人在一起,都不多说话,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是,但聪明人总会反被聪明误。”萧婉突然抬高手臂,狠狠把手里的朱钗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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