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这是我列的账单,每一笔都在上面,我按照利息偿还,今后可以断一干二净。”
池穆甚至都不担心在这家公司的股份问题,他根本就没有。
池父大怒“混账东西,你以为养育之恩血缘亲情可以用金钱来算吗你这是大逆不不道”
池穆挑眉“亲情我们之间有那种东西吗”
池母“你好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了生你我耗费了多少精血,这些东西你以为用钱就可以偿还清吗,我们这些年对你不好吗供你吃供你穿,这样的生活你知道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吗”
池穆仍旧平静“如果可以,我宁愿不从你的肚子里出来。”
童年带给池穆的创伤无疑是巨大的,他从这个世界里感受不到爱,甚至以为这个世界本该这样,但偏偏其他人不是这样。
池穆在幼年时期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否定自己的,父母不会夸赞他,保姆不会肯定他,周围的小孩也不愿意和他玩,世界就像冰冷的水泥室,阴冷又灰暗。
直到另一个小孩会不断的挑衅他,他生机勃勃,像野蛮生长的幼兽,靠近他的身边,或许还会被他的光芒烫到。
那是池穆第一次打架,那个小孩没打过他,被家长拉走的时候还满脸不服气。
“算你厉害,不过你给我等着,我骆虞明天就把你干趴下”
池穆想,或许那是他有意识以来,收到的第一句肯定。
命运或许就是这么神奇,池穆从没想过他们还能再相遇,也从未想过可以有白头到老的结局。
在他今天来之前,骆虞还给他打了气。
那帮傻逼说什么你都不要生气,说什么都不要动容,你就摆出你一如既往的高冷形象,看着他们无能狂怒就行了。
池穆想到骆虞,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池父“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只要一天是我的儿子,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儿子”
池穆“我说了,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你无权更改我的决定,池先生。”
因为是血亲而生,断绝亲子关系在法律层面上是不存在的,没有任何的法律程序可以斩断他们之间的关联,但那没有所谓,池穆只是来通知,和对方划清界限。
池穆“我们从今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要是池先生,如果你们到了应该安享晚年的年纪,却潦倒落魄需要告我没有支付赡养费的话,我也会尽义务把你们送进养老院的,仅此而已。”
池母拿起来旁边的花瓶,朝着池穆的方向砸“那就如你所愿,滚出去出去了你就别想回来以后的遗嘱上你一分钱都分不到”
池穆“不需要。”
池母“滚”
花瓶碎裂在池穆的脚边,一如这么多年来他们的亲子关系。
池穆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里,离开家门的时候,满脸愉悦,一身轻松。
骆虞和池穆的婚礼,在西江举行。
大学的三个室友受邀来当了伴郎伴娘,骆虞还请了要好的研究生师兄师姐们。
婚礼的细节都是池穆一手敲定的,因为骆虞都可以。
就算当了这么几年的oga,骆虞本质还是个懒得在小细节上费心思的人,反正这样的事情池穆比他细心的多,他当然愿意全部交给对方去办,省心省力还开心愉快。
请帖也发给了高中的班主任和老同学们,婚礼定在了5月20号。
丁睿思在那一天打扮的西装笔挺,特地做了个帅气的造型,因为他是aha,所以站在池穆那边。
在开始之前,他还特地和今天的一位准新郎骆虞沟通了。
丁睿思“虞哥,打个商量,等会儿丢捧花的时候,你能不能丢得准一点,拿出你打篮球的那种精准,砸在我身上,谢谢。”
是的,这么几年过去了,一直嚷嚷着要谈恋爱的丁睿思同学,还是一个单身狗。
他在大学里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谈了三次,但是每一段维持的时间都不长,都是以分手作为结果。
丁睿思也纳闷,他也没做渣男,被发好人卡就算了,还要被别人绿。
骆虞指了指自己“我还要做丢捧花这么娘的动作吗”
丁睿思“虞哥,这可是传递幸福的火炬啊”
骆虞正在被造型师做发型,一边和丁睿思唠嗑“行,记得记得,不过你最近怎么样,上一个不是辞职了吗,现在找到工作没”
丁睿思“找到了,打算先做两年英语老师吧。”
骆虞调侃他“你爸也同意他不是一直希望你实现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甚至希望你是当个翻译官什么的”
丁睿思“我爸已经老了,打不动了,他也管不着我了呗,也没必要跟我犟着,反正到时候不舒服的只有他。”
骆虞“行,你自己弄的高兴就好了,不过想想,你居然也要去教书育人了,真是有点恐怖。。”
这谁能想到呢,吊儿郎当的丁睿思也要去当老师了。
就像骆虞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学物理,并且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婚礼那天的细节,事后骆虞其实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只记得那天的红毯,鲜花,钢琴曲,欢笑的人群,还有池穆。
乔女士在那天打扮的特别好看,特别的端庄雍容。
因为他爸爸走了,所以挽着他的手的是姑姑骆凤禾。
那天的池穆也特别帅,骆虞想,对着那么一张朝夕相对的脸,应该怎么看都已经熟悉了,但是那天的池穆还是给他很不一样的感觉。
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有点心跳加速。
比去蹦极去飙车,加速的还要厉害。
池穆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只红,清俊的眉眼如淡墨山水,眼眸深邃。
到说誓词的时候,骆虞已经做好了,听到“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的准备了,“我愿意”三个字在他脑海里过了好多遍,但是意外的,是池穆拿过麦克风开口。
他站在他的对面,距离不过咫尺,他注视着他的眼眸,一如过去无数个日夜。
那里深邃辽阔,骆虞有时也读不懂,但此刻那眼里涌动的深情,他看的分明。
他想起丁睿思曾经念过的酸诗,喜欢一个人就算嘴里不说,爱意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骆虞,我一直认为你是命运赐予我最好的礼物,我想要今后这一生你的所有都与我相关,我的所有都与你密切,无论生老病死,”池穆似乎是有些紧张,声音不复以往的清朗,“嫁给我,你愿意吗”
坐在底下的亲友们纷纷把目光投注到了骆虞的身上,等着他的反应。
“你这词写的真酸,”骆虞勾唇,“但我愿意的不得了。”
他扣住了池穆的后脑,主动的吻了上去。
底下的欢呼沸腾声掩住了池穆的喟叹,他加深了这个吻,在结束之后,将骆虞拥在了怀里。
乔女士看着他们,笑着擦了擦眼泪。
“其实还有更酸的,但是太着急了想快点说,”池穆在骆虞的身边耳语,神情愉悦,“我的无可代替,我的此生挚爱。”
他在骆虞的耳垂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盖上了自己的专属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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