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刘花花和洪静开完了会, 然后在夜里把会议结果告知了各自的丈夫。
大虎子和二虎子当然不会反对媳妇们的决定了,甚至二虎子本身就是家里最最严重的爹吹。他是全家最不会说话的一个人,每次在人前讲话时,他都非常慌张, 但没有关系, 对爹的狂热崇拜可以战胜一切二虎子表示“我会好好背诵演讲稿的”
四虎子也没有反对, 一边点头,一边抱了一床被子打算铺在地上。洪静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知冷热这已经是深冬了,你别告诉我,你还要睡地上”
俞苗红呐呐地说“可我们”
洪静用力拍了拍床“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干脆点,我都不介意了, 你害羞个什么啊哦, 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担心我半夜忽然对你做一点什么”
俞苗红“”
洪静抱怨说“真是的, 多年的兄弟了, 你竟然还信不过我的人品。”
“我信我信”
“信我就赶紧上床睡觉”
事实上,俞苗红和洪静结婚至今依然没有圆房。倒不是说彼此之间没有感情,而是觉得比起当夫妻他们还是更习惯当好兄弟。对着兄弟,你脱衣服都脱不下手啊正巧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 俞苗红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下乡做实验,两人睡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偶尔不得不睡一个房间了,俞苗红主动提出要打地铺。
见俞苗红神色迟疑,洪静打了哈欠“你明天休息, 可我明天还要早早起来赶去镇上上班。别耽误我睡觉啊。快点,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想睡里头,还是睡外头”
洪静平日里穿衣服没有刻意走中性风。她的秋衣秋裤是大红色的,是白风铃托人从大城市里带回来的,家里每位女眷都有。此刻,洪静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艳丽的秋衣秋裤,哪怕并没有露出什么,但玲珑的身材还是一览无余。俞苗红都看呆了。
还不见俞苗红上床睡觉,洪静干脆在床外头躺了下来“那我睡外头了。我明天早起,睡外头不影响你。你自己爬里头睡吧。赶紧的,别让我再催了,吹灯睡觉”
“哦、哦哦”俞苗红胡乱地应着。
他磨磨蹭蹭吹灭了油灯镇上已经普遍用电了,但在他们这种山窝窝里头,大家还是更习惯用油灯照明然后磨磨蹭蹭地朝床边走去。这年头没有灯光污染,油灯一灭,屋子里可以说是什么都看不见。俞苗红不得不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终于,他摸到了床不仅摸到了床,还顺带摸到了挨着床边躺着的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