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可我怎么听说,你救了人,还慷慨激昂说了一番话,大概意思是你跳下去非死即残,谁养活你一辈子这样”
何砚之“”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多嘴的“学长”到底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三楼跳下去那可不就非死即残吗,有什么问题”
俞衡意味深长地“嗯”一声“没问题,所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没在救人的时候闪了腰”
“”
何砚之表情扭曲了,内心涌起无比强烈的想要揍人的冲动。半晌他用力一咬牙“没有,别担心了小朋友,好好上你的课吧。”
“现在是午休时间,”俞衡说,“我跟导师请假了,改天再去给她帮忙,下午下课了就回去,大概四点。”
何砚之听完这话,突然一个寒颤从尾椎直抵头顶现在十二点五十。
距离俞衡回家还有三个小时。
他看着面前那一盘烤鱼,莫名觉得这顿饭的名字叫“最后的午餐”,只好干笑两声“啊好啊,那你下课就回来吧,记得跟那女生说,让她放弃吧,别再找我了。”
俞衡“我尽力。”
何砚之挂了电话,忽然之间觉得烤鱼不香了。
俞衡一回家,肯定得发现他扭到腰了,他该怎么交代
作死去吃烤鱼还救人受伤,这罪过可太大了。
要不喷点云南白药
不行,味道太重,三个小时也散不完,俞衡那狗鼻子肯定能闻出来。
何砚之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索性放弃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先填饱肚子。
小幸运吃完那块鱼肉,已经从桌上跳了下去,溜达到窗边晒太阳,何砚之赶紧把烤鱼解决,灭掉炉里的火,垃圾直接扔到楼下,一丝痕迹也不敢剩下。
然而他很快发现烤鱼味道太重,哪怕他开窗通风,没个半天也散不干净。
这可把伟大的砚总急坏了,俞衡这个天天泡在厨房跟油盐酱醋为伍的家伙,拿鼻子闻一闻就知道他中午吃了什么,要是被发现他吃了辣还喝了酒,不得扒他一层皮
何砚之焦急地在屋里转圈,一时间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眼看着四点的“死线”将近,愣是急出一脑门子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究竟怎么才能应付过去。
忽然他不知想起什么,灵机一动,从卧室找出一瓶风油精,放在餐桌上,然后把猫抱了上来。
小幸运一脸茫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沦为替罪羔羊,它看着那瓶摆在桌子边缘的风油精,本能地伸出猫科动物很欠的爪子,往外一拨弄
“啪”
风油精脆弱的玻璃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绿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何砚之忍不住冲它比了个大拇指“养猫千日,用猫一时,像你这么听话的猫咪真的不多了”
小幸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大概觉得铲屎官是个傻子,被打碎了东西居然还一脸兴奋。
风油精扑鼻的“芬芳”顷刻间扩散开来,直往人脑子里钻,小幸运已经被熏到,远远地躲开,何砚之也捂住鼻子,心说他就不信俞衡能在这满屋子风油精味里闻出他中午吃过烤鱼。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赶紧把玻璃碎片扫进垃圾桶,还生怕味道扩散得不够远,故意拿拖布在地上抹来抹去,装作一副想要把地拖干净又不会做家务,不小心把事情搞砸的样子。
随后他又关了卧室的摄像头,删掉手机里的录像,删掉外卖订单以及通话记录。
完美。
何砚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正在这时,他听到防盗门响俞衡回来了。
三点五十,还没到四点,跟他预想的差不多。
何砚之立刻冲向门口,抄起那把已经被风油精染绿的拖布,在俞衡进来的瞬间抬头,露出满脸逼真的错愕。
俞衡一进门,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风油精味熏一个跟头。
他痛苦地捂住鼻子“你干嘛了”
“唔猫把风油精给打了,”何砚之一脸惭愧,“我正在试图拖干净。”
“你这样拖能拖干净”或许是味道太过上头,俞衡居然真被他唬住了,他低头看一眼惨不忍睹的拖布,“这还能要吗你先用纸擦,擦得差不多再拖,你该不会直接”
他话到一般戛然而止,何砚之不免心里一突,心说不会吧,这都能发现
俞衡却皱起眉,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干干嘛”
俞衡显然不愿跨过那片绿色的“雷区”,再次命令“过来”
何砚之犹犹豫豫地走过去,俞衡蹲下身,一把扣住对方脚腕“怎么回事”
何砚之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小腿上竟多了一道血痕,似乎是风油精打碎的时候,飞溅出来的玻璃碎片割的。
他居然完全没察觉。
“我说你能不能行”俞衡无奈叹气,“你长这么大可真是个奇迹,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