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连再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那她还怎么翻身
怎么会这样,据她对皇上的了解, 哪怕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再生气, 可她都割腕自杀了, 而且是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他应该心软的。她原盘算着,等回京后见了皇上,她再在他面前哭诉一番,诉说当年她对他的倾慕之情,诉说她为他的神采冲昏了脑袋,她实在太爱他了, 所以才
原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可偏偏事情却没有按着她计划的去发展。
“会不会是弄错了皇上怎么会不让本宫回京去”淑妃不信,拉着那个方才回她话的宫婢的裙角一再追问。
那宫婢如今压根不把淑妃放在眼中, 见她手攀扯着自己裙角, 嫌恶的拂开后,鄙夷道“你如今可不是娘娘, 是废妃郭氏。我等也不是伺候你的奴仆, 而是看管你的宫婢,望你自觉一些”
“不,这不可能。”淑妃不信,“你们是皇后的人本宫要见皇上”
那宫婢冷笑“我等不是皇后娘娘的人,我等乃是贵妃的人,皇后娘娘可不稀得派人来看管你。”
“不是皇后的人”淑妃皱着眉心, 口中喃喃,“贵妃的人贵妃”嘴里念了几句,忽而笑起来,“本宫如今落了难,连你们也敢奚落本宫了吗本宫有赵王,就算如今深陷泥潭,迟早也能回去。”
两个宫婢相互望了望,没搭理她,只都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宫里,莫讳深得秘旨给太子号了脉搏后,又于东宫内留了几日。要了太子的血做了点小实验,最终与太子说了实话。
“不是罪人夸大其词,殿下身上这毒实乃极为罕见。于子嗣方面,的确有影响。而且,当初下毒之人实在心狠手辣,所下之量太多,伤了太子精气。所以”
太子原没以为有这么严重,听了莫讳深的话后,他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旁边姜神医就在太子身边,闻声立马伏首请罪“草民实乃庸医,竟未能察觉出这么多来。是草民耽误了太子,请太子殿下降罪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太子虽不高兴,但却不至于降罪于无辜。
可储君难有子嗣,实乃事关国事朝政,乃是天大的事,哪怕太子没有罚他,姜神医也不敢起身。他是东宫医臣,一直得太子信任重用,可他的确是才疏学浅,不能替太子分忧解难。
“草民有罪,草民不敢起。”姜神医一来是吓的,二来,也是真心替太子不值,若太子因为难有子嗣一事而错失储君之位的话,那他真的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姜神医不肯起,太子一时也就没管他,只问莫讳深“你是名医世家之后,想来这点毒难不倒你。”
莫讳深却并不那么乐观,他摇头说“罪人也不敢保证。不过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法子”太子和姜神医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问出。
莫讳深道“其实此毒不难解,哪怕罪人不是下毒之人,也有法子替殿下解了此毒。”
姜神医听说殿下的毒能解,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你倒是解啊。”
莫讳深瞥了姜神医一眼,没答他的话,只继续说“此毒最为毒辣之处,倒不是中毒者只能碰一个女人,而是中毒者会精气虚弱,难以成孕。古籍中记载的,所谓中毒者只能与毒后第一个结合的女人行房,乃是假的,与别人也行。其实这种毒,与之前那淑妃下在皇上身上的毒一样,当年都是后妃用在君王身上来夺宠的。所以,才有什么毒后不能与旁人同房的说法。”
“但其实不但可以,而且还能以血养精。殿下的精气,需要更多的处子之身的女子来养,这样方才可能受孕。”
莫讳深说完后,太子并没有怎么高兴,可姜神医却十分高兴。
“这简单啊,要处子之身的女子还不容易。若只是这样的话,那殿下这毒也不算奇毒。”
莫讳深望了太子一眼,却说“看殿下的脸色,似是并不高兴。”
太子道“莫先生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莫讳深说“方才罪人所言,乃是最简单的法子,此法于殿下身子来说,甚至于那个姑娘的身子来说,都无坏处。若殿下愿意一试,罪人可以相助。”
姜神医这才反应过来,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十分深厚,虽说太子身为储君日后不可能没有三妻四妾,可如今如今太子却显然没有宠幸别人的意思。想来殿下不高兴,也是怕太子妃不高兴吧。
太子却没再提此事,只抬眸扫向莫讳深,问道“过不了两日,莫先生还得去皇上那里复命,先生打算怎么与皇上说。”
莫讳深是觉得,储君难有子嗣一事,乃是大事,想来太子并不想让皇上知道,不然怕是会动摇他的储君之位。所以,莫讳深承诺道“殿下放心,有些话不该说的,罪人不会说。”
可太子却说“先生还是实话与皇上说的好,莫要再被安一个欺君之罪。”
莫讳深一愣,继而忙应承下来“是,罪人知道。”
若皇上不知道此毒的厉害,又怎么会知道下毒人的心有多歹毒。他的这个父皇,素来心软重感情,想让他下了狠心对郭氏等人赶尽杀绝,还是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