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位陌生的公子已经说过,昨日夜里,秦大公子回了郡守府。
那么,玉如君身上的这些痕迹,到底是谁弄出来的,不言而喻。
玉如君不明不白地被转手送了人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如清风般俊逸,内里,竟是个下得去狠手的,辣手摧花的主儿……
小月鼻头发酸,她连忙抬手捂住嘴,避免自己的呜咽声泄露出去。
偏偏正在这时,床上的玉蔻醒了过来。
她的头又刚好偏向床外侧,一抬眸,便看见了呆站在帘子旁不动的小月,见其面色不对,问道:“小月,你怎么了?”
小月赶紧摇了摇头。
玉蔻也没追根究底,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人家想让你知道,你不问她也会说,而如果人家不想让你知道,你追着她问,她也不会说。
“过来给我更衣吧。”说罢,玉蔻坐起了身来。
随着玉蔻的动作,她原本被遮在身体下方的胸腹处的肌肤,立时露了出来。
那些肌肤上面,和玉蔻的背上一样,到处都是红红青青的斑块。
就连玉蔻的脖子上,也有一些。
小月看着,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如君,你身上的这些伤,疼吗?”
“这些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我现在没什么感觉的,你不用为我担心。”疼的时候,应该是当时被“秦柏川”弄出这些痕迹时吧,不过那时候她的脑袋混混沌沌的,对一切事情的感知都很弱,所以当时也没有感到多难以承受。
不过,如果往后的欢/爱,都如昨夜那般的话,下一次,清醒时的她,可能就会觉得难以承受了。
想到这一点,玉蔻好看的黛眉蹙了起来。
听见玉蔻这么说,小月稍微放心了些,她放下手里的帘子,走向内室左侧,那放着她昨天夜里给玉蔻带来的一箱子衣服的地方。
——昨夜玉蔻和小月从郡守府过来时,担心谢氏是不喜她,想找个借口把她打发到别院后,不让她回去。
便在过来前,特意把她们日常要用的东西,一一都收拾了一些,装在两个木箱子里面带了过来。
弯腰打开箱子后,小月转头问玉蔻:“如君今天想穿哪件衣服?”
“就那个米黄色上襦,豆绿色齐腰襦裙的那套吧。”
小月应下。
里衣、外衣一一伺候着玉蔻穿好后,小月给跪坐在铜镜前的玉蔻梳着长长的墨发时,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话了,不动声色地打探道:“如君,昨日夜里,你看见和你——在一起的公子的面容了吗?”
“没有,不过秦柏川的面容,我之前不是在莳花馆里面见过?小月你不记得了?我给他敬过茶的啊!”
昨夜换人了的事情,如君为什么会不知道?
小月右手中正往下梳着的梳子一顿:“如君,昨夜那位公子回房时,你是睡着了吗?”
她那时,是睡着了吗?
可是,她并不是一个睡着了,就对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了的心宽性子啊,以前在莳花馆,夜里如果出了什么动静,她马上就回会被惊醒。
昨天夜里,怎么会睡得那般沉?
以至于,对昨天夜里发生了的所有事情,全然没有印象。
有点儿不对劲。
玉蔻心里起了疑,不过,却没有告诉小月,不是她不信任小月,而是她明白,小月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性子,现在她对于自己昨夜被谢氏算计了的事情,也还只是猜测,一点儿证据也没有,暂时不宜揭露出来。
便只轻描淡写道:“应该是吧。”
那她,要不要把昨夜出现在玉如君房间里面的男人,不是秦大公子,而是别的男人的事情,告诉玉如君?
小月欲言又止。
……
栖霞别院前院。
大步走到前院后,拓跋勰找到自己王国的中尉江铎后,吩咐道:
“备一份厚礼送去郡守府给秦柏川,告诉他,他昨夜送给孤的美人孤很喜欢,谢谢他的好意!”
“喏。”
“还有,你回来时,请一位女医工过来,让她给后院的玉如君看看。”
玉、如君?
江铎原本木着的一张脸上脸色微变,他微低着头领命时的脑袋猛地抬起,看向拓跋勰,不敢置信地问:“大王,你可以亲近女人了?”
“唔。”
江铎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还以为拓跋勰是真心想感谢秦柏川,满面笑容地豪迈道:“秦大公子真是个好人!大王,送去郡守府的礼中,旁的人也想随一份,可以吗?”
还有齐铭那几个家伙,他等会也要去敲点儿礼来,毕竟,秦大公子可是帮他们的代王,解决了一生的性/福大事啊!
拓跋勰和江铎认识多年,彼此之间十分了解,一瞅江铎脸上那兴奋得蠢蠢欲动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他送的谢礼越厚,秦柏川怕是越恼吧?
但他代王拓跋勰,不怕。
于是,拓跋勰十分坏心地允了江铎的请求:
“可。”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月:没想到那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如清风般俊逸,内里,竟是个下得去狠手的,辣手摧花的主儿……
拓跋勰摸了摸鼻子:额,第一次,业务有些不熟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