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的瞬间,伏波就睁开了眼睛。眩晕尚未散去,头脑昏沉,呼吸困难,颈部有灼痛感,前胸和腹部似乎挨了几拳,肋间抽痛,心跳过速。
她遭受了攻击,有敌人
余光中,一只手向她袭来,伏波立刻绷紧身体,想要侧身闪躲,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下一秒,那手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在头皮撕裂的炸痛中,伏波看到了个男人。丑陋黝黑,赤着上身,头上扎了个发髻,留着大把的胡子,脸上还有一道斜劈的刀疤,砍断了鼻梁。浓重的血腥味从他身上传来,还能瞧见未干的血迹。
伏波的瞳仁猛地收紧,这是个亡命徒,她身处险境。
心底警惕,伏波反倒控制住了身体,并未挣扎。见她木愣愣的,连衣襟都不拢了,那男人鼻翼上的伤疤抽了抽,裂开了嘴,露出一口黄牙“小贱人,可知道爷爷的厉害了”
得意的笑声震耳,头皮一松,伏波重新跌倒在地。那男子则站了起来,扯开了裤带“乖乖伺候着,老子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趴在地上,伏波飞快扫过四周。这是间木屋,旁边有床,房间狭小,陈设简陋,没有其他人。她轻轻吸了口气,用力撑起身,坐了起来。
王疤儿看着那头发披散,侧身斜坐的女子,只觉胸中邪火更炽。今日真是好运道,截了艘满仓的船不说,竟然还有女人。亏得他眼尖,没让这假作男子的小贱人蒙蔽过去。再说了,就算真是男人,他也不介意拿来泻泻火嘛。
大步走上前,他再次扯住了那女子的长发,迫她抬起头,挺了挺腰“给老子张嘴”
再怎样刚烈的女子,打一顿也就老实了。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好好玩玩。
果不出他所料,对着戳在脸边的物事,那女子也不躲闪,颤巍巍的伸出了手。那小手还真白啊王疤儿喉头滚动,喘出了一口粗气。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剧痛让他两腿一夹,浑身一颤,栽倒在地。
海绵体充血时,白膜极为脆弱,若是受力角度不当,很容易折断。要害被攻击,疼痛能让男人瞬间失去战斗力,昏迷乃至窒息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