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诸人齐齐失色,低头不敢说话。此时李玄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姬长卿,又瞧了瞧周围数人,脸色沉了下来,醒觉方才是被人故意绊住手脚,不禁怒上心头,算计李落不说,竟连自己也都算计进去,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有恃无恐,是因为你姐姐就坐在那张龙椅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成了国舅爷,西昌伯成了国丈,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区区西昌伯府何来底气在大甘,除了圣上,我不觉得旁人敢做出这样的事,莫非今日之事是圣上授意你故意来羞辱我”
这个动静有些大,文成皇后坐不住了。李玄悯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李玄慈,眼中闪过一丝埋怨,这种事他相信七哥做不出来,至少现在做不出来,只是冷眼旁观,任人骑在九哥头上作威作福,实在是说不过去。帝王塌前无亲情,这谁都知道,他和李落也早就心中有数,但是吃相这么难看,无怪九哥当年不看好他,有些时候真是蠢得让人可恨。
“长卿,怎么了”
“回禀娘娘,方才微臣来给王爷敬酒,许是话不投机,王爷教训微臣,说微臣是借娘娘的凤颜和家中余荫才讨了个长津侯的差事。”姬长卿避重就轻,毕恭毕敬地说道。李落听了哑然失笑,倒是很会说话,黑白颠倒,不消说,身旁这些朝中大臣自然没一个听到他刚才口吐狂言。
“长卿,休得胡言乱语,王爷是什么人,手握天下雄兵,圣上御封的一字并肩王,你一个小小侯爷也敢在王爷面前造次,还不快给王爷赔礼道歉。”文成皇后皱了皱眉头,淡淡斥责道。
姬长卿见其姐出声,更加有恃无恐,面带讥讽,漫不经心地说道“本侯一时无心之言,忘了王爷身份,着实不该,还请王爷海涵,别放在心上。”
李落平静看着眼前的长津侯,此子虽说致歉却无丝毫诚心,言外之意他没有错,错的只是因为他没有李落身份尊贵,手中更无兵权,如果换个位置,那么错的自然就是李落。
此言一出,李玄悯的眉头更加皱了起来,冷然说道“放肆,圣上当前,还轮不到你阴阳怪气的说话。”
“晋王殿下。”文成皇后慢条斯理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