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是那种温柔体贴类型。
而且生孩子什么的,自己真的不行。
家暴就更可怕,向渡居然第一时间“直男”地想到————自己和边沣打起来怎么办?
想到这件事,向渡就回想起早上边沣的肌肉。
这怎么可能打得过边沣!?
向渡以前小学打过架,但是通常都是气势上胜过对方,打架不太拿手……
再则,以后边老爷子老找他麻烦可咋整?
……
这些问题接踵而至,将他本来就不太灵光的小脑瓜占据。
其实向渡的这一切胡思乱想,全都源于那一份“不确定性”。
这种“不确定性”因素太多,导致他无法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勇往直前。
绝对不是自卑心理作祟,还是自卑,他早就自卑了。
而是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住。
等到边沣打完电话走过来,看到向渡呆愣住,有些抱歉地说:“一个工作电话,打太久了,你无聊了吧?”
向渡抬起头来看他,带着审视的意味,边沣一表人才,肌肉硬邦邦。
对了,他还学过散打!
自己居然把这茬给忘了!不禁开始想象,要是他俩打架,自己会不会被抡起来揍。
毕竟自己暴脾气,说不定就打起来了。
自己打架不太在行啊!
这个画面也太好笑!
向渡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
“怎么了?傻了?”边沣手指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嘴角噙着笑。
向渡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才傻了。”
“我家太无聊,要不然我我带你出去逛逛?”边沣说。
向渡点点头:“好啊。”
向渡心里有心事,所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们坐上车,边沣才发觉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爸爸和你说什么了?”
向渡点点头:“说是说了,”他突然话风一转:“对了,你散打几段来着?”
边沣:“嗯?九段。”
嘶……
刚刚向渡还抱着————我如果用点劲儿可能还能打得过。
这会立刻蔫了,妈耶,算了还是别打架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怎么了?”
向渡咽了咽口水:“没有,那啥,你有啥弱点没?”
边沣开动了车,专注力放在道路情况上,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弱点。”
“嗯,比如怕痒什么的。”
“不怕,”边沣稍稍放缓车速,侧头瞄了一眼向渡,“如果要我说,我的弱点你是知道的。”
“啊?”向渡不明所以。
边沣嘴角微微有一些弧度:“要我说,我的弱点就是你。”
猝不及防一句甜言蜜语,向渡愣在座位上,心中酸酸甜甜的。
向渡犟嘴:“你倒是会说甜言蜜语。”
其实他已经开始浑身扭动起来,心中有些欢喜。
“我这不是甜言蜜语,是真话。”边沣笑着轻声说。
向渡心里更加甜滋滋,但是又有其他心思百转千回,真的是烦得要死。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也是瞎想,边沣就算再怎样,也不会和自己打架吧?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够烦恼的。
以前他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烦恼。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向渡以往的爱情都不够用心。
是的,不能说不够真,只能说不用心吧。
当时也是喜欢的,但是却不够用心,亦或者没有此刻如此拥有爱意。
他们随意在港口转了转,就转向回市里。
到了晚上,向渡就借口睡不好,不去边宅,回到自己的公寓。
接下来的日子,边老爷子再也没有来边氏找他的麻烦,似乎是已经答应这件事。
向渡却提心吊胆,边老爷子的态度明明很坚决。
他也没想太多,想多了也没用,只能让自己更烦恼,只能埋头更加努力的工作。
珠宝大赛,毫无疑问的,珠宝进入了总决赛。
他们觉得名次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成功打响了知名度。
现在只要关注网络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知道,边氏和占氏合的奢侈品牌珠宝。
每天上下班,然后工作,偶尔约会。
日子过的很平静。
可向渡心中有事,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好好的,但是矛盾的爆发,就在不经意之间。
起因是边沣这天晚上,和向渡吃完晚饭,送向渡回家的时候,提出了让向渡搬到他市区的房子住。
“这样方便些,”边沣经常留宿向渡家,脑袋撞过好多次,而且他们目前也应该更进一步。
“这……不就是同居?”向渡睁大眼睛转过头去。
“是啊,”边沣认真开车。
向渡立刻摇头:“不要!”
“为什么?”边沣问。
“不太好……吧?多麻烦!”
“怎么不太好?麻烦什么?”
向渡:“就是太快了!”
“什么快?”
“反正就是快,不同不同,”向渡飞快的摇摆脑袋。
边沣似有所察觉,自从从边宅回来,向渡就有些反常,问他,他也不说。
他眯着眼睛问,眼神锐利:“是不是我爸说什么了?”
向渡这时候已经有了什么想法,和平常“没什么”回答不同,而是点点头:“我觉得边老爷子说的还是有些道理,我和你就是不合适,差距很大!”
边沣直接一脚刹车,把车拐到了路旁的暂时泊车处,“你说什么?”
边沣恶狠狠的样子让向渡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需要一点时间。”
边沣还以为向渡会说出更可怕的话。
稍稍松了一口气。
向渡这些天根本没有和边沣提这件事,突然说出来,边沣确实吃了一惊。
但是他很快就恢复冷静:“你不用去在乎他说什么,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就是因为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才需要慎重,”他突然顿了顿,接下来要讲的话有些难开口,不过他还是说出来,“我都想好了!!我打算从占氏离职,自己开一家工作室。”
向渡握紧拳头,两眼闪亮亮!
边沣差点背过气去,整个人周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有些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向渡被他吓到,提高声调:“你、你、你干什么!我不会和你打架的!”
“我和你打架做什么?”边沣无语,他怎么可能会和向渡打架,要打在泼酒那天就打了。
向渡放下心,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我反正已经想好了,我要自己搞个工作室,然后发家致富。”
边沣盯着向渡,“你确定?你什么时候想到要辞职的?”
向渡在他可怕的眼神下,用力的点点头:“嗯,我都想好啦!!上周就在想了。”
边沣没说什么,重新启动车子,把向渡送回家。
向渡以为边沣会把自己送到家就回去,没想到他居然要留宿。
向渡一针见血:“你不怕撞脑袋吗?”
边沣没答话,只是跟着向渡进门,刚进门,边沣就将向渡按在沙发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一回合。
边沣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感觉,有一种无措的感觉,感觉眼前人像是青烟,似乎一吹就会散。
仅仅是亲吻,无法满足他的占有欲。
“我标记你吧?”边沣说。
向渡点头,打开衣领:“可以,你来。”
“不,我是说,永久标记。”
向渡蓦然睁大眼:“什么……?”
“永久标记。”他的声音在向渡耳边回荡。
向渡连连摇头:“现在不行!”
边沣:“为什么呢?”
向渡还是连连摇头:“反正不行!”
边沣情绪突然异常激动,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有冲动想要霸王硬上弓。
但是看向渡紧张的表情,似乎了解到对方的矛盾点。
他强制压制住,坐了起来,退而求其次:“那临时标记吧?“
向渡点头,“这……这倒是可以的。”
边沣拥住向渡,打开他的衣领。
向渡只觉得自己被死死按在沙发上,然后被毫不留情咬进腺体。
向渡觉得这是他经历过最疼的一次标记。
差点咽呜出声,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
一大清早,向渡只感觉旁边空荡荡,没什么温度。
看着天花板,向渡呆愣了好久。
屋里还有沉香木和草莓混合的味道。
他好一会才想起来,边沣之前说过今天一大早要去出差。
拿出手机,向渡看到边沣的留言:“我去出差,你睡得太熟没叫你,大概要去三天左右。”
紧跟着,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您好,向渡先生,我是您外祖母的律师,如果方便,请您来参加您外祖母的葬礼。】
向渡懵,他什么时候有外祖母的?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