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老两不看自己,而是一双眼睛粘在了江珮身上,苏巧心中恼火,面上不显,轻轻偎去老两的身上“两哥,她们弄脏了你给我买的大衣,还打我。这不是挑衅你”
几步外是艳丽如花的娇娇女,身旁凑过来的是一脸浓妆艳抹,老两口里的眼尽数吐在苏巧的脸上,将她一推,直接迈步朝江珮过去。
苏巧一个趔趄,幸好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树干,才没有在摔倒,眼中恨意划过。
老两的眼神吓人,晃荡着走着,手里的烟放到嘴角,狠狠地吸了一口,目光死死锁着江珮。
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放佛又到了当日扬水站的时候,原主被老两按在水里,活活的溺死。江珮眼睛一瞬不瞬,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自己不是原主
“怎么,志兆没在家”走到江珮面前,老两扔掉抽了一半的烟,皮鞋用力的碾着地面,哼了声,烟从鼻孔里冒出,“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跑出来,不怕出点儿事儿”
后面的两个男人笑了,声音放肆,“对啊,妹妹啊,叫两哥来保护你。”
“无耻”董淑月大骂,自己的嫂子怎么随意被人侮辱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叫侮辱还是你想看看”老两眼神一冷,一巴掌朝着董淑月扇去。
江珮眼疾手快,一把拉回董淑月,见着老两喝酒反应慢,当即抬手朝他打去。
“啪”,耳光快很准的落在老两的脸上,江珮的手已经发麻。
“妈的”老两淬了一口,面色狰狞的一笑,“敢打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我让你尝尝厉害”
“嫂子,快跑”董淑月慌了神,拉着江珮就想跑。
老两直接伸腿,将瘦瘦的董淑月绊倒,小小的身躯在地上轱辘了几圈,摔得浑身发疼,头发上沾着干枯的落叶。
“小月”江珮惊叫一声,想要跑过去将人扶起来,却被人直接拽住,狠狠的摁在树干上,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她看着面前这张让人憎恶的脸,大吼“你滚开”
“哈哈哈”老两的一只手掐着江珮的脖子,另一只手想去摸那细滑的脸蛋儿,“等尝到了甜头,妹妹就不舍得让我滚了”
江珮艰难的别开脸,避着那只可怕的手。窒息感袭来,她恍惚记起了当日原主的感受,无助,痛苦,最终死在老两的手里。
后面的两个男人起哄着,“上了她,让她尝尝两哥的厉害”
苏巧的脸色难看,她扶着树干,红红的指甲恨不得扣进树皮里。
江珮拍打着扣在脖颈上的手,眼前开始发黑,那恶心男人的脸越来越近,她想或许就这么死了眼前又开始发白,身体越来越轻,她好像要离开这具躯体。
阳光明媚,盛夏即将来临,池子里的荷花开得娇艳,微风一过,芊芊摇曳,粼粼水光中,一座湖心亭矗立。
一位美貌的女子坐在亭中,双臂搭上扶栏,小巧的下颌搁在手背上,柳眉微簇,带着淡淡的哀愁。
怎么会江珮看着亭中女子,那不正是她吗那日落水的荷花池,石桌上浓浓的药汁她回来了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那么之前经历的一切呢董志兆呢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是梦,那到底哪一个是真的父母和兄长呢,他们可好
江珮离着湖心亭越来越近,那女子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精致的衣裙拖曳在刻着莲花的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眼前的画面破碎,周围一片寒冷,破败的杨树林,从地上艰难爬起的董淑月,不远处起哄的男人,眼神恶毒的苏巧
江珮伸手,狠狠的抓上了一瞬间怔楞的老两,待他手一松,顾不得恶心,狠狠地咬上老两的手。
另一侧,董淑月抄起一块木头狠狠敲在老两的身上,致使老两终于松了手。
董淑月拉着江珮往林子外跑,刚好有辆拖拉机经过,林子里的男人们才没有追出来。
两个人不停地跑,直到跑上自家石场的破路,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嫂子,你没事儿吧”董淑月始终倔强的没有哭,泪水留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这么小的年纪,对方是凶神恶煞的老两,怎么能不害怕。
江珮回头看去老两的石场,那里还有未散去的浓烟,想来是刚才上工的人放炮了。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提醒放炮
刚才自己见到的画面,是不是自己真的回去了江珮脑子里想了太多,惊魂未定,脖子上好像还卡着那只可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