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家睡得早, 但住在县城的周清兰却不会这么早睡。
七八点钟,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周清兰没在自己家, 反而是在周爱党家, 跟周爱党一起打牌斗地主。
“咱们就两个人, 咋斗地主”周爱党有些无语。
“三缺一,太残酷”
周清兰放下扑克, “要不咱们喊两个同事过来”即可斗抵住, 亦可双扣。
周爱党知道,周清兰说的是谁。他承认他有点心动。
再说以前也不是没找对方一起玩, 于是他点了点头, “我看行,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睡觉。要是没睡觉,你就直接回家睡觉。”
虽说周爱党也不习惯这么早睡, 但是来了也有一年多的时间, 其实他已经有些习惯。
当然,这也是因为周清兰给他了很多娱乐设施的缘故。
比如说、游戏机、手机等等,让他的夜晚,不再那么寂寞, 不再那么孤独。
闲的发慌的周清兰“”
“行行行,他们要是都睡了, 我就回家去。”两人的院落,仅仅是隔了一堵墙。
两人为了方便行事,就在院墙边开了一个道小门。
而周爱党另一边挨着的那院落,就是他们那些同事居住的地方。
那道相连的院墙, 也开了小门。
所以说,找他们十分方便。
当然,按照上头的意思,他们更想让同事们住到他们两人的家中来。
只是周清兰有家累,没得办法。
而周爱党又喜欢自由自在,一个人生活。
所以这才弄了与周爱党相邻的房子,住在那边。
万一有事儿,也可以第一时间过来处理。
不过周爱党跟周清兰不知道的是,其实园茶巷里头好些个新来的住户,都是上头派来的人。
一来是为了他们两个重要任务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监视他们,以免他们有什么异动。
两人结伴去了另外一个宅子。
结果自然是如了周清兰的愿。
其实周清兰也不是非要玩不可,就是闲得无聊,晚上又睡不着,找点事情做,打发点时间而已。
然而今天周清兰的手气似乎很是不好,一直输。
要是玩谁输谁脱衣服的游戏,她这会儿估计连裤衩子都输得不剩。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只拿花生当赌注。
一直玩到九点来钟,周清兰一颗花生米都没剩,他们才散了,各回各家。
路上周清兰还嘟囔自己手气怎么这么烂,连连烂牌不说。
等自己拿了好牌,别人却正好有更好的牌,正好把她压得死死的。
晦气晦气,真是晦气。
而令周清兰想不到的是,还有更加晦气的事情等着她,只是她现在一无所知。
青塘村,秦寡妇家。
夜深了,秦寡妇却是睡不着觉。
近日村里流传着自己跟周大山有一腿的事情,让她很是烦恼。
特别是今天婆婆还质问自己,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跟周大山有一腿。
她好说歹说,才把老婆子给糊弄过去,说人周大山自己搭手帮了一把而已。也不知道哪个长舌妇在背后嚼舌根子。
想到这个在背后嚼舌根子的长舌妇,秦寡妇是恨得牙痒痒。周大山帮点忙怎么了是吃她家大米,还是话她家的钱了
这么看不过,非得在后面搬弄是非。
越想越气的秦寡妇,只觉胸中有一把怒火在燃烧,烧得她睡不着觉 。
而后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外头却响起了猫叫。
“喵”
“喵喵”
“喵喵喵”
“哪来的野猫,大半夜的吵得人睡不着觉”秦寡妇心里暗骂,可转眼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我的天,该不会”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应该是他吧
心中有了猜测之后,秦寡妇赶紧套上衣服下了床。
要真是他来了,可能不能然人干等着。
屋里的两个孩子,都睡得很香。
特别是陈有根,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还砸吧嘴,似乎是梦见了正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她可以肯定,这孩子肯定流了一枕头的口水。
今年过年后,她就开始下力气好好整治陈有根,虽然效果不是很理想,但现在陈有根也比先前好了一些。
或许是今年日子好过了些,家里吃的也多了起来,再加上那人隔断时间就送些好东西。让陈有根过得不差,反正现在陈有根的性子要比以前强上一点。
这让秦寡妇欣慰不已。
甭管怎样,好歹朝着好的方面改变。
她想自己再好好管个几年,或许就真的能把孩子的性子给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