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婉就对姜天佑和姚氏屈膝行礼,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官服已经穿好了,姚氏正在给姜天佑系腰带。听到姜清婉的声音,就转过头来看她。
姜清婉看到她面上有笑意,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想必昨夜她和姜天佑相处的也是融洽的。心中不由的也为她高兴起来。
不过孟姨娘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以前姜天佑多歇在她的宜春苑,早上起来都是她伺候他用早膳,给他穿官服,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女人服侍姜天佑。而她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这个人,是姜天佑名正言顺的妻子。
昨夜她翻来覆去没有睡好的时候还在想,姚氏心里对姜天佑肯定是有怨恨的,自己以往也没少在姜天佑面前吹枕边风,只教姜天佑心中认定姚氏是个怨妇。虽然昨夜是老太太发的话,姜天佑才不得不留宿留香园,但两个人肯定会相处的很不愉快。姜天佑脾气又不好,说不定就会立刻离开留香园,到她的宜春苑来。
但是她等了一夜,姜天佑都没有来。而且现在,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昨晚分明相处的很融洽。
孟姨娘交握在小腹前的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仿似都能听到手指节被捏的轻微作响的声音。但是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疼痛。
姜清婉在一旁冷眼瞧见孟姨娘面上的神情很不好。看着姜天佑的目光里带了悲伤,看着姚氏的目光中却带了幽怨,心中忽然就明白一件事。
孟姨娘是真的心悦姜天佑的。只有真的心悦一个人,看到他和旁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才会有嫉妒。
嫉妒可以使一个人面目全非。所以即便孟姨娘城府再深,这会儿面上依然做不出淡然的样子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弱点。
姜清婉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从小丫鬟的手里拿过两枝芍药来,对姚氏和姜天佑说道:”刚刚经过芍药圃的时候,看到里面的芍药花开的正好。我就摘了几朵,想着给祖母和母亲插瓶。”
姚氏听了很高兴,就叫锦屏去寻一只花瓶过来。
锦屏应了一声,去寻了一只梅子青色的玉壶春瓶。又灌了半瓶水。
姜清婉就拿着芍药去插瓶。一面修剪着芍药花枝上多余的叶片,一面留心听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