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脚步一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怎么?你就不为卿卿考虑?”
“正是因为卿卿考虑,我才不能去书房。”徐砚朝他拱手,“要是卿卿要起夜,我不在边上,她还得喊丫鬟,还不如我在跟前方便的。”
似乎又很有道理,可宋霖还是不放心,又告诫一声:“你少年轻气盛不知轻重。”
徐砚真是想求饶,连连拱手,才把岳父这樽大佛给送走。
转头回到屋里的时候,初宁正要去沐浴,他直接就跟着挤进了净房。
她脸红红地看着他,他进来做什么。
徐砚说:“沐浴地滑,我在边上才放心。”
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又问她要不要洗头,又拿手去试水温。他记得医书上说,沐浴的水温不宜过热。
他为自己忙着忙后的,初宁感动地去抱住他胳膊:“您不要忙了,您这样紧张,反倒更叫我不安。还不如像以前那样,我也放松一些。”
徐砚凝视着她,点点头,但接下来该守着,还是守着。
没有丫鬟在里头,他守着,初宁沐浴的时间比平时快了一半有余。
等躺到床上,她才算是长舒一口气,还有种在梦里的感觉。徐砚也沐浴后过来,鬓角带着水汽,上床后就将靠在床头的她搂到怀里,不知怎么的,突然长叹气。
“您这是不高兴吗?”
初宁抬头,在朦胧的烛火间看到他蹙起的剑眉,心事重重。
徐砚搂着她,把玩她的指尖:“并不是,就是还有很长一段日子你要辛苦了。”
她扑哧一笑,枕着他肩头说:“这哪里会辛苦,即便辛苦,我也甘之若饴。”这是她的孩子,她和徐三叔的孩子,她怎么会觉得辛苦。
话是这样说,徐砚还是再度叹气。
她见他自打知道好消息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眼珠子转了转,坐直了腰,然后去搂着他脖子亲了下去。
徐砚忙扶着她腰,在唇舌纠缠前,他听到她说:“我的心愿都达成了,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我最喜欢徐三叔了......”
她很少说这样的表白,即便有,也是在这床榻之间被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