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吧你。”严谨嘀咕道。
算了,好歹伺候过他一场,又是第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既然对方已经成了自己的人,对自己的所有物,就该大方点。
蜃封尘宽厚道,“不过几件衣服,稀罕什么?待本座为你取来。”
“好啊,你快去。”严谨直起身,看着悠然坐在棺柩中的男人。
蹬鼻子上脸,指使自己的主子。转而又想,小仆从这么瘦弱,会不会走上两步路就晕了。
严谨:……
男人翻身一跃,交代道,“别乱跑,没有我的庇护,外面很危险。”
边说边打开另一侧的石门走了进去。
须臾,他拿着一套大红色的衣衫进来,扔给严谨,“穿上。”
严谨伸手接过,一阵无语。
“没有别的衣服吗?”他探头去看开启状态的石门,“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让你穿你就穿,还挑剔什么。”口中这样说着,男人却已经自发走过来牵起少年的手,“跟上。”
严谨顿住,继而一笑。
口是心非的家伙。
少年的手比他小一圈,几乎可以整个包住。蜃封尘感受到手上的柔软温热触感,指尖微动,一点点嵌入少年手掌的缝隙,十指交缠。
严谨含笑看向前方,仿佛不知另一只手主人的动作。
从石门进入,眼前一片喜庆的红色,剪纸、红烛,俨然就是一场洞房花烛。严谨黑着脸:好好的床铺不睡,非拉着他一起躺棺材。
“我找下衣服。”严谨停下脚步,对男人说道。
“嗯。”蜃封尘微微颔首。
严谨举起牵得牢牢的两只手,“松一下?”
缠着他的那只手微微一僵,便恋恋不舍地松了力道。
抽回手,严谨打开室内的衣柜门。里面放着的衣物虽有红色,但大部分都是正常着装的青、白等日常色。
从中取出一套石青色的衣袍,他拿着衣服转到屏风后。
男人不满道,“都看过了,有什么好遮的。”
他在深红圆桌边坐下,百无聊赖地把玩桌上的杯盏。就是这样一套看起来普通,男人随意把玩的茶具,放在外面却也是价值千万的珍品。
古时的服饰严谨会穿,不一会就穿戴整齐,从屏风后往外走。
脚步声响起,一道艳红的身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一身火红的喜袍更衬得少年肌肤白若雪,樱唇润泽。
蜃封尘应声看去,动作不由一顿,双眼亮起来。
漂亮!
少年走过去,与男人隔着几步远,微微低头,“这里可是婚房,主人成婚了吗?”
蜃封尘稍稍抬起头,视线与少年交缠在一起,“是啊。”
说着,他站起身,走过去,“你不就是我的新娘?”
抱住主动送上门的猎物,男人一口咬在诱-人的唇瓣上。
又在床上做了一次,严谨换上开始选的那一套石青色衣袍。男人仍旧一身玄衣,不满道,“红色好看。”
严谨置若罔闻,衣袍有些大,不过勉强也能穿上,只是领口开得大些,一个小问题而已。
整理妥当,他才转过身对男人无辜道,“真的想让我穿那身?穿了别人都能看到了哦。”
蜃封尘想到少年红衣时绝艳的模样,立刻皱起了眉。
他的人,只能给他看。
严谨嘴角挂上一个浅浅的笑,将男人从床上拉起来,体贴地帮对方整理微微凌乱的领口。
“这么好看的衣服,我也只想穿给蜃一个人看呢。”
甜言蜜语!
蜃封尘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愉悦,绷着脸矜持道,“本该如此。”
严谨斜视他一眼,没有计较男人的那点小傲慢。蜃封尘却被看得一凛,看向少年的眼神不易察觉地带上几分小心翼翼。
他可是少年的主人,为什么要因为自己仆从的一个眼神慌乱?
想是这样想,在少年指挥他抬手、低头时,动作却无比配合。
少年这么好看,多宠着一些也是正常的。蜃封尘心中默默为对方“犯上”的行为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