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你坐着,我去给你煲粥。”他安慰道,“煮粥不费事。”
这一句话说服了青年,他迟疑着点点头。
等肖雨丞从厨房出来,就见青年坐在沙发上发呆。
因为刚睡醒的关系,青年眼中还带着一层水汽,脸上红通通的,有生病的红晕,也有醒后的红润。
青年平时笑起来又甜又软,虽然这个形容词用在男性身上不太恰当,但严谨给肖雨丞的感觉一直如此。
笑起来的样子,能够甜到人心底,而软乎乎的模样,每每让他忍不住想要捏一捏青年的脸。然而至今为止,他也不过只摸过少年的头发。
他记得那个触感,柔软的、顺滑的,跟青年一模一样。
生病的青年情绪有些低落,看起来更惹人怜惜了。
陪着青年说了会话,肖雨丞只觉肩膀一沉,青年又睡了过去。他手指微动,良久,像是下定决心般,伸手搭上青年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假装,他是这个房子的另一个主人。
即使知道这是虚假的,肖雨丞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严谨被叫醒的时候,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发沉,只需要一个暗示立刻就会睡过去。
耳边传来迷糊的脚步声,有人用着前所未有耐心的柔软嗓音在哄他张嘴。糯软香滑、温度适宜的粥入口,严谨下意识地咀嚼吞咽。
迷迷糊糊中被人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严谨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看到的是吴耀成担忧的面孔。
见严谨醒来,吴耀成用手背贴上严谨的额头,“没有发热。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要是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我一定请假赶回来。”
生病的人总显得格外脆弱,若非严谨不是季栀堇,恐怕就要被骗的忘了之前吴耀成在电话中不耐的语气。
“我怕耽误你工作。”严谨听到自己如是说道。
“跟工作比起来,当然是你重要。”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顿了顿,严谨问道,“几点了。”
“快七点了。”吴耀成道,“我看你厨房煮了粥,你现在感冒,不如晚上还是继续喝粥吧。”
严谨点点头。
粥有一大锅,吴耀成把大半粥喝完,勉强应付空空的肚子。他将用过的碗放入洗水槽就不管了,口中道,“我怎么觉得你煮粥的水平变好了。”
严谨却不高兴了。那是肖雨丞专门为他煮的粥,却进了吴耀成的肚子。早知道,他就应该喝完。喝不完也倒掉,不给别人喝。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