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再次见到，已是两副不同的面孔。
那个孩子又脏又丑，怎么可能会是如今见到的模样？
“你确定？”八殿下问道。
先前的少年迟疑道，“应该不会错……”
“你来说。”八殿下对着自己的仆从道。
宫人诚惶诚恐道，“确实是十五殿下。”
几位殿下面面相觑，怎么也不相信见到的人会是羿禹。
“走，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待羿禹回过神，已经被人拦在半道上。
灰暗的记忆涌入脑海，羿禹忍不住退后几步，想要像往常那般躲在宫人身后。很快，他想起现在的身份，生生止住动作。
他不能给王后丢脸。
即使他的年龄不大，却也知，现在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着王后的脸面。不然，为何王后要费心单独找人教育他？
“你是那个贱-种？”八殿下高傲地抬起头，不屑一顾道。
羿禹鼓起勇气，道，“八殿下，我是您的弟弟，您不能这么喊我。”
“哈哈哈。”得到肯定的八殿下脸上划过一丝愕然，惊讶对方的大胆，继而大笑起来，“你？你也配当我的弟弟？！”
“八哥哥说的对，你是奴隶的孩子，就该是个奴隶，不配跟我们住在一处。”
“你母亲是个贱-人，你就是个贱-种。”
小殿下们还想不到羿禹挂上王后的名字代表什么，听到他们的母亲对他们说“以后需对十五殿下敬而远之”的话嗤之以鼻。
对几位小殿下口头上的羞辱争吵，羿禹身后的宫人们不敢劝阻。只要不是打起来伤害到小殿下的身体，他们不愿出头得罪另外几位小殿下。
王宫中宫人地位低下，随便哪位主子就能处置他们。八殿下不受宠，他们也不是八殿下跟前得宠的宫人，自是不敢发一言。
那句话似乎已经用尽羿禹所有的勇气，他紧咬着下唇，深深埋下头，如同往常般，沉默不语。
早就懂的，没有旁人庇护就没有肆无忌惮的任性。一旦他反抗，得来的会是加倍的欺辱。
这段日子的平静仿若一场梦，在碰上几人后倏忽苏醒。没有温暖，没有眼光，只有一条回到过去的黑暗道路摆在自己面前。
“这是做什么！”
冷厉的女声，像是点亮黑暗的星，点点光芒，划破整片黑暗。羿禹猛地回身看去，便见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