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后的几夜,两个小儿都闹着要跟母亲一起睡。
狼王觉得这一对双胞胎也是够了,夜里总是要起夜几次,有一次若华尿床,那小狗尿都蔓延到琼娘的身下了。
所以在两个小娃娃又抱着被子搂娘亲睡觉时,被他们的爹爹毫不留情面地哄撵了出去。
楚邪让孩子听话的方式甚是简洁直接,只跟羲和说,若是再带着妹妹胡闹,搅得娘亲和肚里的宝宝睡不好,便将他的汗血宝羊炖成一锅羊肉汤。
羲和虽然孩子气上来,会混不听话,但是他向来知道父亲言出必行,说炖成羊汤,就绝不会做成手扒蒜羊肉。
为了心爱的坐骑,当下便撅着嘴,老老实实地拉着妹妹回自己的屋室睡觉去了。
琼娘责怪楚邪对一双小豆丁太严苛。
可楚邪却轻轻抚着她的肚子道:“生了这一胎后,便不再生了。”
这话倒是跟他之前的母猪说法大相径庭。
可是琼娘知道他的意思,生产太过凶险,若是要冒着失去她的风险生孩子,那他宁可不要。
如今琅王府里迷信得很,说话动柴都犯着忌讳,绝对不可带着“流、落”等对胎儿不利的词。就连之前三皇子费尽苦思相处的“落月阁”,“流溪轩”都变成了“保月阁”,“保溪轩”。
这琅王府大摆风水的事情,一时又成了京中隐秘的笑话。
不过大皇子可是没心看琅王这类的笑话。他这几日往外祖父家走得勤,时时听着外祖父的教诲。
这日二人闲坐书房。魏申一边摆着棋盘一边说道:“你前段时日韬光养晦做得甚好,让二皇子志得意满下转而对付琅王。现在二皇子亡世,却是最好的结果。”
刘熙此时不在人前,倒是不用装,说道:“本王却看不出哪里好。琅王算起来,也是父皇的儿子,这个儿子虽不在庙宗,可却手握钱银重兵啊!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父皇将来不传位于他,他就是兴兵造反,都有能耐将这万里江山攥在手心里,而且父皇对他的宠爱远在我和二弟之上,如今,本王的那位二弟去地下陪伴他的母妃去了,而本王也是个被废的,剩下的那些个,有几个是能立住的?依着本王看日后继承大统的必然是琅王……本王素来跟他不对盘,只怕到时,他也不会跟本王顾及什么兄弟情长了!”
魏申落下一子,稳坐钓鱼台般悠哉道:“大皇子放心,就像你之言,除非他起兵造反,否则大殿之上的那个位置永远都轮不到他做。琅王乃私生子,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有着圣眷,平日里自然无人会与他作对,但大家都是读了圣贤书才做的官,祖宗法典在那,刘氏的宗庙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