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正常。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水流会送到人的身上,这样子淋下去,声音根本没有这么流畅清脆。
他快步走到厕所,直接掀开帘子。
等他进去的时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因为厕所里压根就没有陈旭的身影,而里面的下水道里正在往下流水,有冲淡的红色。
方书隽脸色有点不好。
另外一个室友在上铺,“你干嘛?”
方书隽说:“陈旭不见了。”
这么一说,室友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跑到厕所一看,真的不见了,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没了。
他惊慌失措地问:“怎么回事?不是就在洗澡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方书隽说:“我进来时人就不见了。”
听他这么一说,室友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大喊大叫叫来了狱警。
现在还没有熄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又失踪了啊,都习惯了,我下个月就能离开监狱了,也不怕了。”
“这早晚会轮到我们的,怎么在房间里失踪的,明明就是很正常的房间,突然就不见了。”
“能不能让我们都过去看看!”
“到底是谁不见了?怎么不见的啊,怎么都没个人出来说两声!”
苏悯也才知道发生了事情。
只是和之前下水道失踪的那个人一样,狱警们搜查了会儿,没发现对方的踪影。
方书隽站在走廊上,靠近了苏悯所在的房间,低声道:“洗澡的时候失踪了。”
苏悯说:“看来也不知道怎么失踪的。”
但是想必也和下水道脱不了关系。
殷泽听着两个人讨论事情,一旁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非常含糊,不太清楚。
方书隽突然扭过头,“你刚刚关心我?”
殷泽哼了一声,“你听错了。”
方书隽也没逼问,笑了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看了眼这边。
狱警们又离开了,监狱里也熄灯了。
虽然和浴室有关,但是这个电影的剧情貌似都是有预兆的,现在有人出事,苏悯很放心地去洗澡。
厕所里殷泽刚洗过澡,地面很湿滑。
苏悯将囚服脱下,伸手过去打开水龙头,没想到地面一滑,猝不及防地向地面摔去。
他下意识地叫了声。
外面的殷泽听到声音,“怎么了?”
没等苏悯摔倒,一双冰凉的手将他扶住,撑了起来。
听到殷泽要进来的脚步声,苏悯连忙道:“差点摔了,我没事,你不用进来了。”
殷泽问:“真的没事?”
苏悯说:“没事。”
等他走远后,苏悯才推了推沈宿,低声道:“我已经起来了,你还想干什么?”
沈宿扬了扬声音,说:“刚刚要不是我扶住,你就摔倒了,都不表示一下的吗?”
苏悯说:“谢谢啊。”
他要从他身上起来,但是压根没挣脱开沈宿的桎梏,对方的力量显然远远胜过他。
苏悯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个平常不爱运动的普通学生,哪里能比得上一只鬼。
好歹他还穿了一小件,没有全光。
沈宿手上触感不错,又想起很久以前碰到过一次屁股,忍不住又摸了摸,还挺翘。
苏悯没料到这动作,气得拍开他的手,有点烦不胜烦,“你走不走?”
沈宿说:“不走。”
苏悯:“……”
他发现沈宿最近有点得寸进尺啊,还是因为最近没什么事发生,所以心情非常好?
走神间,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颈窝。
苏悯上身是没穿衣服的,沈宿又是鬼,那种冰凉碰上去非常刺激,让他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他伸手去推,沈宿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面的花洒零碎地向下滴着水,是冷的,苏悯惊得一颤,捏住沈宿的手,“你想干什么?”
沈宿贴在他的耳垂处,“不要说话。”
苏悯冷哼一声,直接就扭他的手,没想到下一刻反倒是他自己被扣住了腰。
他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宿说:“不做什么。”
只不过他嘴上说的好听,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同。
苏悯眉头紧皱,被他抵住靠在墙上,后背贴上光滑的墙壁,一股子凉意。
但是都抵不上下面的感觉,顺着脊柱向上滑,凉和热交替在一起,感觉非常奇妙。
沈宿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顺着下去,然后停在边缘打圈,“苏悯,你舒服吗?”
苏悯没回答,他动作更明显了一点。
水龙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水流从上面一跃而下,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苏悯的耳朵发热,甚至有往脸上延伸的迹象。
藏在喉咙口的喘息刚要忍不住溢出一声,又被他咽下去,所以面上他是一声不吭的。
半晌,苏悯弯下腰,趴在沈宿怀里,“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突然来这么一次。”
沈宿捏了捏他的下巴,要亲被躲开了,再想到刚才的事,“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苏悯哼了哼,“没感觉。”
沈宿沉默了半晌。
苏悯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又睁开眼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宿微微侧过脸,咬了下他的耳垂,叹了口气:“我觉得你找不到别的比我更好的了。”
苏悯耳朵动了动,歪着头,从他嘴唇里离开,后面还有湿腻,“你怕是在做梦吧?”
这么自恋的,还叹气。
沈宿碰了碰他鼻尖,“你看谁还能包容你这样。”
苏悯纳闷:“我怎么样了?”
沈宿没说,只是低低笑了声,嗓音有点喑哑,里面含了莫名的情绪,有点性感。
苏悯更觉得莫名其妙了,挥开了沈宿的左手。
见沈宿没说话,苏悯自顾自要从他身上起来,:“你自己幻想去吧,我要出去了。”
今天沈宿可能有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