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大家都没发现他的异常，其中一个女孩夸耀道，“这是盼盼妈妈给她绣的，卫总你看，好看吧。”
卫明言神色有些苦涩的看着那朵栩栩如生的花朵，怔然点头，“好看，好看……”
乔盼盼从小就为了生活要察言观色，此刻看到男人的神情，顿时有些无措起来。
等卫明言上去了，她才有些胆怯的摸了摸身上绣出来的花，问周围的人，“卫总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有吗？我没看出来啊。”
“我也没看出来，盼盼你是不是想多了？”
见大家都说没有，乔盼盼只好吞下自己口中剩余的话，等到一起去食堂吃完早饭，再上楼的时候，她去泡了杯茶，看了看时间正好，就去了总经理室。
“进来。”有些沙哑的磁性声音响起，乔盼盼端着茶进来，却看到英俊男人正在掩饰般的揉着眼睛，露出来的眼眶，分明是通红的。
她反应了一秒，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卫总，您的茶。”
“好，放在这吧。”
乔盼盼将茶杯放在桌子边，目光无意的扫过桌面上的一件衣服。
很破旧了，被洗的发白，原本的颜色几乎已经没了，上面，绣着一棵漂亮的青竹，此刻青竹的地方正在被男人修长的手攥了一角。
乔盼盼愣了愣，总觉得这棵青竹有些眼熟。
“这是我老婆绣的。”卫明言突然开口，声音还是涩涩的，苦极了，“她绣活好，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我能娶到她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结婚那天，我发誓会赚大钱养她，后来，她给我做了这件衣服。”
男人垂下眼，遮盖住眼中的悲伤，“这么多年了，我也就剩下这件衣服了。”
乔盼盼正疑惑卫总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就听见他磁性好听的声音温和道，“刚才在楼下，我看见你衣服上的花，就想到了她，情绪有些失落，你不用在意。”
卫明言抬起眼，眼眶有些红，却依旧温柔，“盼盼，你把属于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好，也很好学，大家都很喜欢你，在公司不用这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