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欣,你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花清荷问得直白,她跟史孝欣要好,说什么都无需遮掩,“你自己有喜欢的人吗”
史孝欣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情况,花清荷敏锐发现了,所以换了方式问,“孝欣,喜欢你的人不少吧,可有相对中意的。”
史孝欣抿了抿嘴,她一直是个冷静淡定的人,在对待感情方面,她以为自己也应该是这样的,不,直到白故之出现前,她是这样的。
去年开始,陆陆续续就有官媒上镇国公府给自己说亲了,母亲会先删选,好的才会开口跟自己说道,询问自己的意思。
按理姑娘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家是没有权利过问的,可真正疼爱孩子的人家,都是会给孩子说明了的,毕竟以后过日子的是孩子。
史孝欣也听母亲说起过几个,对于京城差不多同龄的少年郎,史孝欣即使没见过,也多多少少听过,谁让她有个“包打听”三哥史孝廉呢。
每次史孝欣都能冷然的回绝了。
可白故之,史孝欣对他有些不同,自己也感受到了,容易被他牵动情绪。
之前白故之对自己有多热情,之后就有多冷淡。
可冷淡也不是真真意义上的冷淡,而是夹杂着挣扎和不舍,史孝欣每次感受到白故之那样的眼神,她心里就有些紧,她不知道为什么。
史孝欣就不是个喜欢丝丝连连的性子,在白故之去年离京前,她亲自问过。
因为白故之是要跟着史孝廉去青山庄,所以来镇国公府给老夫人、镇国公和国公夫人问过安。
史孝欣也得了机会见了一面,难得的单独见面。
当时白故之一直不敢看她,她皱了眉,愣是要站在白故之的面前看着他。
“孝欣表姨。”白故之开口这般称呼史孝欣的时候,她笑了。
“之前不是一直叫姑娘吗怎么现在乖乖叫表姨了”
“之前是故之唐突不敬了。”白故之躬身致歉。
史孝欣的眉头越皱越紧,“白故之,你这人好生奇怪,我有些看不明白你了。”
“你是因为兄弟不睦的关系,所以自艾自怜了”
被说中心底事的白故之略显狼狈的抬头,带触碰到史孝欣的视线后慌乱的移开了,然后苦笑道,“你既知道,为何又多次一问呢。”
“我只是没想到就这样,你就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你很懦弱,我有些看不下去。”史孝欣直言道,“所以你觉得现在算是寄人篱下,就没任何主见了你这般以后如果为人夫、为人父,不,就是当朋友,时间久了,别人也会没趣的。”
“我三哥很担心你,这次特地去江南也带上你,因为什么,不用我说,你稍微想一想应该能明白吧。”
“我跟你说,你经历的事,是让常人难过,无法接受,但跟真正惨的比起来,你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点上,你要好好跟我三哥、表哥学习。”
“做事得随心,而不是向现实屈服,如果你自己都不去争取,那旁人说再多也无意。”史孝欣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过就迈了一步感受到了阻力,回头看去,白故之拉住了她的一只衣袖,双眸通红的直视着自己,“我随心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