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诗人放下浪漫执起刀剑。
我做出了我要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决定。
加入这样的组织是很简单的,难的是接近权力核心。
当我和森鸥外说起这个事时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森鸥外这个男人的城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我的伤势在第二天便全好了,不过在前一天晚上我和森鸥外在病房里谈论了横滨目前的情况。森鸥外姑且来说是表面上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因为病重而精神错乱执行暴丨政的港黑首领三上圭一,组织内部本身存在的矛盾,横滨经济的日益崩坏,很多企业开始向其他城市搬迁
“听起来糟糕到让我想闭上耳朵的地步。”我皱着眉说道。
“现实总是这样。”森鸥外倚在窗前看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
此刻正是天黑的时候,如血的黄昏降临在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中。
“残酷的现实啊,都把我吓到想要回东京找爸爸的地步了。”我说道。
森鸥外转过身来,他的面容浸泡在一片血色残阳中“真的”
他唇角的弧度很深,将面容撕裂了那般扭曲。
但是有种变态的帅。
“我能信任你吗”我则半躺在病床上,外面街道上的路灯正好一盏盏亮了起来,以这样的背景去看森鸥外会更有一番韵味。
“当然不能。”森鸥外说道。
“我就知道。”我大笑起来,但笑容中却掩藏着冰冷“你还真是个坦诚到令人厌恶的家伙,森医生。”
“我一点都不坦诚。”森鸥外拉上窗帘,走向我。此时他脸上没有昔日伪装的和善笑容,他白色的医生大衣没有丝毫神圣感,反而有种变态杀人狂魔的fee
他就这么走到病床前,伸手按上了我左肩上方的墙壁“炼狱舍的小公主,你到我们横滨,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他的另一只手即将捏住我下巴的时候我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握得很用力,我的握力是很惊人的,常人这样手腕直接会被我折断也说不定。
但眼前这个医生不是凡人,尽管如此,我仍然看到他的手腕上淤青在扩散着。
但他面容却未有丝毫改变。
“那么港黑首领的专属医师,你可否告诉我,你对你的boss隐瞒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森鸥外嘴角扬起“自然是为了做坏事了。”
我笑得和他一样肆意“我也一样,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做坏事了。”
“可现在的横滨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森鸥外说道。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做点好事的了。”我松开他的手,看到上面清晰地留下了指印,“你可真擅长忍耐疼痛。”
“其实我更擅长制造疼痛。”森鸥外说道。
“作为一个医生,你该擅长治愈疼痛才对。”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离我,说道。
“真可惜我是个黑医。”森鸥外摊开手,后退了几步。
“知道你是黑医,”我有点想笑,“换作正规医院你刚刚那些动作足够我投诉你骚扰病人了。”
“这还真是可惜。”森鸥外半真半假地说道。
森鸥外给我的感觉和太宰有点相像,不过太宰比其他来说更锋芒毕露一些,很可能是年龄差的缘故吧。
在初步明确了双方的基本目的后,我和森鸥外的交流便多了一些。
我向森鸥外询问了关于羊的更多事,森鸥外回答的和我想的差不多。
“首领最后利用羊成功让中原开始为港黑做事。”森鸥外最后这么说道。
我点头,“明白了。”
“以上大概是你自己就能推理出来的东西了。”森鸥外继续说道。
我挑起了眉“呦呵”
“接下来是你无法推理到的东西。”森鸥外说道。
和聪明人说话总是感觉有趣,虽然很多时候也会感觉到累。
“请说。”我说道。
“羊的人计划杀掉中原中也。”森鸥外说道。
我扯了扯嘴角“人性,可真是有趣。”
“是啊。”森鸥外也笑了,“人性,可真是有趣。”
“但那帮傻丨逼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
“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和港黑平起平坐了。”森鸥外说道。
我
我匪夷所思地看向森鸥外“他们脑子是真的坏了人类怎么能萨比到这个程度”
森鸥外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你插手了。”
“是。”森鸥外含蓄地笑“他们的心智很好被丨操控,所以我很容易就让他们真的那样认为了。”
我笑了笑,“你可真厉害。”
但是心里却一片冰冷。
港黑首领的专属医师,森鸥外吗。
养病的时间其实总是很宁静的,因为此前昏迷了一整天的缘故,再加上一醒来脑子里就被灌输进了那么多东西,所以我并没有多少睡意。
在这样一大片自由而平静的时光里却手脚不便的感觉相当差劲,森鸥外不久之后就走了,不久之后一个港黑底层人员给我送来了晚饭。
对方是个穿着浅色外套的暗红头发男人,在看到病床上的我后立刻说了句“抱歉。”然后转身向外面走去。
我吃了一惊,低头看了下自己,虽然衣服松松垮垮的,但应该还好吧“我就这么衣冠不整以至于直接把你吓跑了吗”我叫住了他。
那人闻言转过身来,说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上面让我买饭送过来,我以为是给这边工作人员的,所以买了带辣椒的咖喱饭,没想到是给病人的。”
“哦好吧。”我说道。
“万分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他继续说道。
“你别这么郑重其事的,我没介意,是我满脑子都是男女之丨事所以才会那么想,是我太龌龊了。”我为了安慰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没事,男女之事是人类基本,你不用妄自菲薄。”他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