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光沉默不语。
正当耿老爷又要开口时,耿思媛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好几个下人急急忙忙跟在都后面,都不敢阻拦。
"爹你要干什么"
"我要交他出去。"
"不行"
耿光宗把女儿拉到一边,其他人自动让开了。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小子了吧"
"你别胡说,我眼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耿老爷被呵斥一声,感觉女儿真的生气了,语气都软了。
他赶快说"哎,不是,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事我们管不了。"
"我们家生意做到那么大,有多难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情,没有办法的。高远和我之前在某件事上达成了共识,这件事成了对我们家很有好处,但是他如果知道武光就藏在我们家,这件事尴尬了。"
"这事,从现在起,你别牵涉了。"耿老爷最后强调说。
耿思媛气得皱紧了眉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父亲下定决心做成的事,自己是没法阻止的,而闵华一早就去找闵行远了,到现在还没消息。
远处,两个骑马的人正在下马,一胖一瘦,向武光走来。耿老爷侧耳向一个旁边的一个镖师,对方说"这两个是高远的盟兄弟。"
那两人,一人生得十分肥壮,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另外一个瘦子,脸上蒙着红巾,遮住了一半脸,但就是不看脸,也知道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两人都没带任何武器,上前跟耿老爷行了大礼,胖子嘴里"有幸、有幸"说个不停,瘦子说道"耿老爷,我们是高远的结拜兄弟,我两个都是粗野的人不懂礼节,万请见谅。我浑号鳄鱼,胖的是笑罗汉。"
耿思媛被这两个人吓得脸色煞白,她感觉这两个绝非善良人物,武光凶多吉少。
但武光到了这地步,反而不怕了,对他二人怒目而视。
身后的镖师推了他一把,"走吧"
"慢着"
不知从何处,跑出一个和武光一样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一声大喝如同惊雷,在场定力弱的人都吓的一颤。
武光认出他是郑顺礼,但惊讶的是从没看到他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耿老爷无奈地问道"你又是哪位来这里所为何事"
郑顺礼说道"我是武光的同窗学友郑剑书,来此地是为了押武光去太祖门闵老前辈面前说明情况。"
笑罗汉一听乐了"我们也是来押他去闵老前辈面前的,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去"
郑顺礼哼了一声,蔑视的眼神直接瞟向鳄鱼和笑罗汉。
"我自幼读圣贤书,又练得一身好武艺,你们两个三脚猫江湖游食骗子,也配和我同行吗赶快自行退去,休要在此丢人现眼。"
这些话全是他临场胡编的,目的是搅乱局面,不知效果如何。
众人看到郑顺礼一番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几个镖师已经立着棍子,准备将他拿下了。
"呵呵呵呵,三脚猫,想必兄弟你练得好武艺啊。"笑罗汉笑得脸上肥肉颤抖,他转身对众人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请各位做见证,让我跟这位小兄弟比试武艺。"
"比武不能白比,你要是输了,武光我就带走了,你们不能干涉。"
"好说,好说。"笑罗汉回答道。
鳄鱼一言不发,仿佛此和他无关。
而耿老爷竟然没有发表意见,不知道在想什么。
"伤亡无怨。"笑罗汉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什么意思,两人比武,如果不想搞出大事,就会互相说"点到为止",这样的比武,往往结束的局面不会太难看。
如果比武的目的是为了你死我活,一般要先立生死文书,里面注明伤亡无怨,伤死者的家人和朋友不得寻仇。
但就算有文书,也得两人画押,并由中间人作证起草,现在笑罗汉嘴里说出一句"伤亡无怨",这是何用心
耿思媛紧张地看向郑顺礼,他面前的笑罗汉的块头比他大多了,不知道这个书生是不是对手。
但郑顺礼也清晰可辨地说了四个字。
"伤亡无怨。"
他刚刚浮夸的作态一下无影无踪,仿佛刚刚站在这里的不是他。
两个人都毫无预兆地动了,笑罗汉肥胖的身躯竟然如同猿猴一样敏捷,一手直接探向郑顺礼的胸前。
但郑顺礼脚步轻退一步,让笑罗汉的手扑了个空。
但他立刻急速跟进一步,又发后手击向郑顺礼的耳侧,此即"贯耳捶"。
郑顺礼一个猴势低身,笑罗汉的手从他头上扫过。
但紧接着笑罗汉硕大的身躯一个侧身,扫击对方耳侧的手又转下击向郑顺礼的裆部,此为"海底炮"。
郑顺礼将脚从中线提起,擦开了这一击。
周围的镖师无不看得冷汗直冒,笑罗汉虽然出手如同打击,但手却是张开的,意在抓取对手。
笑罗汉多年练习硬功,不但手硬如铁,而且指力极大,一双手掌厚得好像戴了手套。
如果刚刚的贯耳捶击中,他将直接扯下郑顺礼的耳朵。
如果刚刚的海底炮得手,郑顺礼的男根将被撕开和扯出。
笑罗汉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对手一条生路。
他又急近身双手一扑,双手夹击郑顺礼的头部。
这是"双风贯耳",一般是拍击对方两侧耳朵,导致耳膜破裂的毒招,但是他改拍为抓,意在同时扯下他的两只耳朵。
但郑顺礼摇身一闪,手从中线撩起,铁罗汉只见到一道虚影,仿佛一道鞭子拍到了自己脸上,他鼻子一酸,鼻血马上流出。
众人都被郑顺礼的身法所惊骇,没有人看清他刚刚做了什么,但看到铁罗汉站的好好的,都觉得这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显高明。
铁罗汉后退擦了擦鼻血,呵呵笑道"无妨无妨"
鳄鱼明白,铁罗汉每天锻炼排打功法四季无休,上场能抗百拳,这岂是那小子偶然的一下能打倒的
此时郑顺礼站立不动,仿佛失神。
笑罗汉没有再打击,而是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将他拉得向前,可能刚刚的"意外"让他有所忌惮。
但现在没有了
他的另一只手用虎爪直取郑顺礼面部,不但要废掉他的两个眼睛,还要撕裂他的脸。
郑顺礼直接下潜,将头钻进笑罗汉抓取手的腋下。
这一下动作之快,仿佛他不是钻进去,而是穿进去的。
笑罗汉感到一下重击撞在了他的心窝上,那是郑顺礼的肩膀下潜时撞在了他身上,能抵挡好手攻击数百下的躯体,仅被这一击就撞岔了气。
郑顺礼另一只手从他裆下穿过,又以肩为轴一挑。笑罗汉巨大的身躯如同羽毛一样浮起,被他从肩上倒抛在身后,落地一撞激起一片扬尘。
郑顺礼回头说"如欲再战,可以奉陪。"
但笑罗汉倒在地上呻吟,脸拧作了一团,身子骨好像酸得要散架了一样,话都说不出来,何堪再战。
众人都被这一变惊得目瞪口呆。
鳄鱼红巾遮面,不知作何表情,但他竟然向前一步抱拳,说"是郑公子赢了,我们奉守诺言,请把武光带走吧。"
郑顺礼没有多言,招招手示意武光离开。
武光向他那里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向着耿小姐一拜。
耿思媛庄重地点了点头。
郑顺礼和武光都没有马,两人一个劲地往庄外跑。
突然郑顺一拉武光的手,带着他沿着坡跑进树林里。
"快,他们的后援来了"
笑罗汉和鳄鱼说了比武胜者带武光走,但从来没说过走了会怎么样。
事实上,如果他们想的是要杀武光,这时更好下手。
两人身后传来数不清的马蹄声和犬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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