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薛陆也过来,拉着钱氏不赞同道:“娘,您怎么能怪娘子呢,娘子待我好着呢。娘您再说她我可不高兴了。”
“待你好,你能被人打成这样”钱氏心疼的摸着他的伤口,转头对常海生道,“亲家你得给个说法吧”
“给什么说法人是我爹打的还是我打的”常如欢可不是受欺负的主,虽然在古代顶撞婆婆不对,但关系到自己娘家人了而钱氏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您说我不孝顺说我眼里没您,可到底是您眼里没我这儿媳妇还是我眼里没您呢您口口声声让我爹给个说法,我爹能给什么说法我爹到现在都不知道相公为何会挨打呢!”
钱氏嘴硬,“那我不管,你们两口子是亲家给带进县城的,理应负责!”
薛老汉在一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常海生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能立即上前堵住钱氏的嘴。
常如欢冷哼,“那这样好了,我和相公回村里好了,以后相公考不上秀才也别怪别人,省的娘又说我爹耽误了相公。”
“那不成!”薛老汉急忙道,“老五家的,是你娘不对,不该乱说话,别听她瞎说,你和老五安心在县城读书,别管你娘,你娘老糊涂了。我们只是听说老五受伤了过来看看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老五你说句话。”
薛老汉扯着薛陆的袖子,让他赶紧解释一番。
钱氏心疼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突然抹起眼泪,“老五从来没吃过苦....我这当娘的还不能说两句了....”
薛陆皱眉道,“娘,您担心我心疼我,这些我都知道,可您也不能把事怪到岳父身上啊。我是被张武打的,他还怨恨上次在咱村吃的亏呢。我虽然受了伤,可他也没得了好啊,我还把他也打了呢,您看我这不也没事吗,您别哭了。”
钱氏呜呜的只哭不说话。她只是找个发泄的由头罢了,她当然也知道儿子在县学才能学到更多的学问,并不想儿子回去。
但让她拉下脸来和儿媳妇及亲家道歉,那更不可能,只能任由薛老汉在那道歉。
常海生半晌冷着脸开口道,“亲家一路辛苦,如欢,先去做些早饭,等吃了早饭再说。”然后又叫过如年,让他跑一趟县学帮他请了半日假。
薛老汉和薛老大很不好意思,“别这么麻烦....”
对于薛老汉和薛老大,常如欢并没有多少反感,当即笑道,“不麻烦,都是现成的,先坐下等会,什么事也等吃了饭再说。”
薛老汉本来想说路上他们已经吃过了,可看着儿媳妇又说不出来了。
早饭做好,一帮人坐上桌,薛老汉和薛老大很拘谨,钱氏闷不作声,薛美美更是埋着头不肯吃。
常如欢只当没看见,照顾着薛陆用了早饭然后才倒了茶水,让薛陆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最后薛陆道:“这事怨不得别人,都怪我以前识人不清与张武这样的人来往,若不这样,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也不会让娘子无辜受牵连了。”
他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前竟然如此的蠢笨,竟然将张武当成好人,跟着他做了多少的荒唐事。还好有了娘子,才能让他悬崖勒马。
他心里这么想着,看常如欢时眼睛更是含情脉脉,柔的都快要滴水。
一直坐在薛陆身旁握着他的手的钱氏看他这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宠大养大的宝贝儿子现在眼里只看得见自己的媳妇,自己的娘一把年纪为了他奔波倒比不上他的小媳妇了。
薛老汉倒是很欣慰,自己也看得清楚,儿子长大了,懂事了,现在又能承担责任了,似乎分家也有好处。他看着常海生,满含歉意道:“老婆子说话不经脑子,亲家兄弟别生气。您能帮着老五进县学又让他们住在这里已经是对我们薛家有大恩了,实在不该说些过分的话。”
常海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他看的明白,薛家甚至薛陆会变成这副模样虽然与薛老汉的纵容脱不开干系,但说到底问题还是出现在钱氏身上。
钱氏太过溺爱薛陆,将其他的几个儿子丝毫不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让几个儿子无私的奉献,全都用在薛陆身上已经是最大的错处。
还好薛陆心地没有彻底的变坏,否则再过上几年还不知成什么模样。
“薛老哥不必如此,我愿意帮他说到底是看在女儿的面上,我不愿如欢过苦日子,希望她日后能有个好的家,所以才想尽办法将薛陆弄进县学。当然进县学只是第一步,日后有什么造化还得看他自己。”
薛老汉笑,“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转头又严肃的对薛陆道,“老五,你可听见了,日后可得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你岳父的一片心意。”
薛陆顶着猪头脸严肃的保证:“我一定努力读书,明年考个秀才回来。”
薛老汉脸色乐开了花,连连点头,“这感情好,这感情好啊。”</p>
<strong></strong> 钱氏一脸不服气的坐在一旁,心想:我的儿子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天生就是考状元的命,常海生也只是顺势帮把手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