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白决定不理他,低头继续往前走。
“快, 叫声哥哥。”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 不紧不慢地传来。
舒星白刚想快步离开,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既不过分用力, 也足够让他动弹不得。
还完美地避开了镜头, 正是摄像的死角。
舒星白深吸一口气,眼里窜着小火星怒瞪着程烽,明亮的眸子在黑夜里发着光,仿佛一只即将到爆发边缘的小狮子。
程烽低低笑了一声,眼角微挑,那双原本看起来有些薄情的眼睛平添了几分多情的味道, 还带着丝丝的浪。
他看着面前脸蛋通红快要把自己蒸熟的小可爱, 心里一阵发热,忍不住靠近了些, 伸手戳了戳早就惦记的脸蛋。
“属气球的吗,嗯气鼓鼓的, 让哥哥看看能不能戳破。”
已经开始自诩哥哥了。
“你”舒星白被他不要脸的程度震惊了, 听着他不正经的语调,脸顿时红的像煮熟的番茄。
他“啪”地一声打掉程烽的手。
程烽低头闷笑一声,看着露出小爪子的小野猫,心里痒得过分,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握着舒星白的手腕, 大手向下,捏了捏他的手心,又轻轻撩拨了一下。
动作过分暧昧。
舒星白浑身一颤。
程烽懒洋洋地道“快,叫声哥哥就放了你。”
“”
舒星白用力挣扎了一下,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怕被前面的joe发现。
虽然他也搞不懂自己在心虚什么。
程烽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收了心思,不再逗他“或者把衣服穿上。”
“穿衣服还是叫哥哥,自己选一个。”
“”
舒星白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脱了。”
程烽眉梢一挑,顿时松开手,完全不再纠缠,脱了外套递给他。
舒星白绷着脸,穿好后问他“这回行了吧”
程烽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帮他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半张脸都装了进去,只露着柔软的发顶和一对亮晶晶的眸子。
“行了,走吧。”
舒星白松了口气,风被挡在外面,身体确实暖和不少。
然而衣服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清冽味道,和程烽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无孔不入的萦绕在周围。
舒星白轻咳一声,连忙拉下拉链给自己透透气,脸上刚刚要消下去的热度瞬间又升了上来。
程烽垂眸一笑,不再逗他,大步往前走,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舒星白说啥脱了脱了脱了
舒星白是不是忘了关麦了啊啊啊啊啊炸毛的星星果然好他妈可爱我rua
不是,什么情况,衣服怎么跑舒星白身上去了为啥让程烽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程哥是不是又骚了小可爱刚刚脸绝对红了
凭什么让程烽把衣服脱了啊,明明是之前自己不要的,t小少爷人设果然屹立不倒,谁欠他的啊。
我也觉得,这个真的有点过分了,语气像命令一样。
就算命令那也得程烽听才行啊,事实就是程烽真的听了呢。你说气不气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就是程烽让他穿的,都不要吵了,就这样,都听我的。
程烽又关麦,老流氓一定没干好事啊啊啊啊啊我想爬进屏幕里淦
再看多少遍还是要感叹一下程烽这个男人真的处处都长在我的审美上了,这大长腿啊啊啊啊rrrr
我酸了,我真的酸了,果然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王子,不管怎么样都有人宠,我现在就是一颗大柠檬精。
“看来”joe回过头,刚想和舒星白说话,忽然瞥到他身上的衣服。
他眯着眼,看了看一旁的程烽,拳头不自觉攥紧。
“这里也没有。”舒星白皱着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环绕着,就差一点就能挥散眼前的迷雾。
“曼姐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只有一种可能。”程烽开口。
“是啊,是节目组安排的”舒星白眼睛一亮,脑海中的线索串了起来,顿时理清了思路。
程烽点点头。
joe压下心中的想法,看着舒星白道“嗯,看来很快又要有新剧情了。”
正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一声女人的轻笑声忽然传来。
众人齐齐转过头。
东曼一身淡紫色轻纱薄裙,眉目含情,带着绰约的风姿,款款向人们走来。
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啊啊啊啊女神好美
真的是冻龄了吧,仙女下凡辛苦了
“请问,你们看到我的孩子了吗”飘渺的声音传来,东曼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淡淡扫过眼前的几人,眉目间带着一丝忧愁。
轻柔的开口。
女神果然是女神,随随便便一演就秒杀当红的大小花了,美到窒息。
眼神和台词把握都很好,老戏骨真的不一样。
这是要飚演技了吗啊啊啊啊激动有生之年
程烽肯定能接住,就是不知道有的人怎么样了。
果然。
舒星白迅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试探问道“是不是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女孩女孩”东曼皱了皱眉,喃喃重复着。
“啊”忽然,她抱着头蹲下,按着太阳穴,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舒星白不解,疑惑的和程烽对视了一眼。
“那是黄色衣服的吗”程烽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东曼瑟缩着肩膀,拼命摇头。
“你”joe刚想开口,忽然,前面的篝火再次升了起来。
东曼猛地抬头,眼睛顿时一亮,激动得看着前面,表情近乎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着站起来,笑得眼里都带上了泪。
众人
半晌,她止住笑声,眼神一凛,咬牙道“你们都要去陪葬陪葬”
凄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山里,让人遍体生寒。
舒星白忍不住被她带入了戏,在心里赞了一声。
“什么陪葬”joe皱了皱眉,眼睛直视着她。
东曼突然将目光转向他,眼里带着仇恨,又凄楚又满带恨意地道“你竟然还敢问我若不是你,我怎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joe更加疑惑了。
东曼转过目光,眼神空空地看着前方,凄惨一笑“我的孩子才不到五岁,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她做错了什么要罚就罚我好了,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孩子”
她说着,低低呜咽起来,瘦弱的肩膀耸动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了。
“族长冤枉我说我失了贞洁,害死我们还不够,还要为了名声,美其名曰我们母女思念成疾,去给你陪葬,以生魂祭祀,保佑一方平安。”
东曼自言自语着,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哈哈,是啊,我们女人也就只有这一点用处了,对,是荣誉,是荣誉啊。”
“可是女儿做错了什么”她忽然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篝火痴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