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救我。”
简一弦叹了口气, 满脸疼惜的摸了摸简明脑袋“医生说, 你受伤太重, 送过来的时间太晚, 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只有做截肢手术才能保住一条命了。”
简明快速掀开被子,看到软塌塌,使不上一丝力气的双腿, 目眦欲裂, 他大声咆哮,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 给人一种可怜可悲的感觉。
简一弦接着说“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了。”
简明的眼泪忽然就流下来了。
简一弦冷眼旁观, 任由他掉了好一会儿眼泪。
没多久,简明用袖子擦了擦泪水, 边比划边张嘴,“我的嗓子呢。”
简一弦早就在他抬头之前恢复了一脸不忍的样子, 她迟疑了一会儿,悲痛地说“你的嗓子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简明猛地将床头柜上的水杯, 花瓶扫到地上,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后槽牙咬的死紧。
简一弦从果篮里拿了根香蕉, 慢条斯理的撕开香蕉皮递给他“吃根香蕉。”
简明看到香蕉眼珠子顿时爬满了血丝, 他一把夺过香蕉用手碾成泥, 一点一点舔进嘴里,边舔边狞笑,仿佛这根香蕉跟他有仇似的,简一弦看到简明癫狂的样子满意的笑了,不错,小王办事干净利索不打折扣,可以考虑考虑升职加薪。
简明舔完香蕉后手都不洗,黏糊糊的双手死死攥住床单,像块石头一动不动。
简明不动,简一弦也不动,她早就给夏长寒留好了便笺,现在有很多时间欣赏简明的惨状。
可惜这些都是背着夏长寒进行的,否则能带她一起欣赏陷害她的人的惨状有多好。
过了一会儿,简明回过神,嘴巴张张合合比划半天,简一弦还是没看懂。
简明急躁的拍床。
简一弦找了张纸和笔递给他,简明接过笔“刷刷刷”写了一行字又交给简一弦。
上面写着妈,帮我报仇,我要亲手将哪些人挫骨扬灰。
简一弦面上不显,心里却想,你永远等不到这一天了。
“放心,吗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简明交代完后全身力气似乎被抽空,直挺挺的躺到床上,失去了讨好他妈的兴趣。
他心里非常清楚,简氏不需要一个残废了的继承人,他这辈子除非能再站起来,否则永远没有机会接手简氏了。
既然不能继承简氏,再讨好简氏的掌舵人又有什么用。
此时已经晨光微熹,简一弦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她见简明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等会我还有个跨国会议需要参加,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八点的时候医生会准时为你进行截肢手术,我先走了。”
简明愣愣点头,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简一弦心情愉快地出了病房,等到走廊时,调整了一下面部微表情,又变成一副为儿忧心难过的样子。
她觉得简明遭的罪还不够,又吩咐社区经理小王将当日爆菊的大汉安排进来做简明的护工。
她特意多说了几句话,叮嘱小王安排进来的护工一定要万事小心,否则还没等刺激到简明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小王接到消息后心想狠还是老板狠,他拿了个毛桃洗了洗边啃边去了黑人的房间,黑人正在房间里练习臂力,看到小王露出又白又亮的牙齿,“老大。”
小王啃了口毛桃,充沛的汁水四溢,有些落到了衬衫上,看的黑人也馋了,从盘子里拿了个毛桃也不擦一擦就往嘴里塞。
小王踹了他一脚“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个几把啊吃。”
黑人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叫赵很白,他捂着屁股“老大,我不吃那玩意,一般都是别人吃我的。”
小王骂了句“妈的,给你安排个任务。”
赵很白扔掉毛桃,认真起来“老大你说。”
小王“给简公子做护工去。”
赵很白想了想,简公子的屁股很软,给他做护工一定很爽,于是说“老大放心,我一定给这龟儿细心地呵护。”
“呵呵呵,呵个球,你只要天天在他跟前晃就行,记得行事小心点,别被送进去了。”
赵很白嘿嘿一笑“老大,我做事,您放心。”
“成,收拾收拾东西去吧。”
小王很放心赵很白,赵很白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粗中有细,而且身手敏捷,最重要的是还是国际友人,在这个国家,国际友人行事比较便宜,出什么事一般也不会往国际友人身上怀疑。
赵很白拎着几套一次性内衣裤就去了,到了医院以后直奔简明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