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得到永恒的死亡。”
这么说了。
那是, 连存在都被抹消掉了的某个人的故事。
“如果我死了,请抹消掉我的存在。不管是我存在的痕迹还是那些爱我的人恨我的人, 他们脑内关于我的记忆都抹消掉吧。”尚且年幼的小女孩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口齿不清地念道。
这段话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而言还有点难以理解, 她转头看向了一旁坐在椅子上写字的酒红色头发的男人,问“织田作, 这是什么意思啊”
原本在写作的织田作之助听见咲乐这么说了, 也望向了那本书。
“嗯”织田作之助捏着自己的下巴, 沉思后道“这对咲乐来说可能比较难理解吧。”
“简单来说,大概就是希望死去之后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了。”
年纪尚小的女孩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地代入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织田作之助慌乱地放下手中的笔, 在咲乐面前蹲下, 手足无措地摇晃着手, 说“抱歉, 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是我的错。”
他懊恼地想到,这种过于沉重和绝望的话的确不应该和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说的。
“不、不”咲乐哽咽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用稚嫩柔软的声音说“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死了,被所有人忘记了, 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寂寞的事情吧。”
她说着说着, 哭得更厉害了。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叹了口气, 摸了摸咲乐的头。
“的确, 能够写出这样一句话的人死的时候一定非常非常地寂寞与孤独吧。”织田作之助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
“要是那时候能有人拉他一把就好了。”咲乐睁着一双溢满泪水的眼睛说道。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 牢牢地抱住了咲乐。
“嗯,如果是那样就好了。”他低低地呢喃道,也不知道在说那位作者还是在说某个不存在的人。
他的脑内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一个非常模糊的画面。如果一定要说,那一定就是某个人在一片黑暗的沼泽中不停下陷。而最终,并没有人拉他一把。
“啊,你们怎么了”织田作之助收养的那些孩子们从门外回来,他们紧张地跑到拥抱着的两人身边。
“织田作咲乐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年纪最大的幸介难掩担忧地喊道。
“没事。”织田作之助安抚性地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咲乐呆在织田作之助的怀里,不想被担心的她擦掉眼泪,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对他们说“我没事,只是在看一本书的时候看哭了而已。”
“不要吓我们啊。”真嗣无奈地说道。
“不过,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叫织田作是织田作呢”克巳发出了灵魂发问。
而他的这句话也使得这个房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深思。
“不知道哎,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就这样叫了。”
“不说这个了织田作你的新小说准备怎么写”优兴致匆匆地问道。而他的这句话也让织田作之助陷入了沉思。
“我刚刚还在想要写什么。”织田作之助苦恼地说,突然,他的脑内闪过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他沉默了下来,说道“嗯,这次的主角啊。就写希望自己能够彻底消失的少年吧。”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产生了一种悲伤的感觉。
织田作之助看向窗外的杏花树,突然间发现那颗本应该死去的树开花了,那光秃秃的树枝上突然间有一个非常小的杏花花苞。
那实在是非常美丽的景色。
织田作之助几乎看着迷了,低声喃喃道“要是也能看到就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中原中也站在港口的时候,风吹起他的外套,柑色发丝的少年神色冷淡地指挥着手下搬运货物。
他看向不远处的芥川龙之介,那是个因为强大的异能力而被挖掘过来的少年,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虽然加入了港黑却总是一副迷茫而浑浑噩噩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但又始终找不到。不如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中原中也低下头看了眼时间,吩咐手下动作再快点。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任务总有种缺了一个人的样子。
最近森鸥外问他要不要给他找个搭档,中原中也拒绝了。要找搭档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他拼命地收拾烂摊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这种想法。
但是
中原中也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非常模糊的画面,他愣了下,低低呢喃道“还是算了吧,搭档这种东西”
他的声音被海风吹散,飞向遥远的天边。
上班摸鱼,坐在私人卧室里的森鸥外依旧在哄着自己的异能力小姑娘穿上他新买的小裙子。
“我才不要林太郎是变态”爱丽丝把头别过去,气鼓鼓地说道。
“不要这样嘛小爱丽丝你看,这件裙子也曾经穿过类似的款式哦。”森鸥外说完后,突然停了下来,笑嘻嘻的面容也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他沉下脸,皱着眉,一时之间有点想不清楚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他望向窗外,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透明的防弹玻璃被蒙上了一层雪白的雾气。
“真漂亮啊。”森鸥外喃喃道。
如果能死在这么美丽的冬天里,那一定是非常美丽的死亡吧。
“如果能死在这么美丽的冬天里,那一定是非常美丽的死亡吧。”
恍惚间,似乎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和森鸥外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一旁的爱丽丝用微妙的眼神,说“这是林太郎从哪本乱七八糟的书里看来的”
“小爱丽丝好过分”森鸥外仿佛不可置信般地大喊道。
金发的小女孩哼了一下。与此同时,她也看向了外面的那片雪。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应该是个绝望地爱着世界,但是又没有继续活下来的动力,怯弱而孤独的胆小鬼吧。”
另一边,已经被催着去意大利继承彭格列的沢田纲吉苦恼地抓着头发,说“我才不想当什么黑手党吧。”
reborn用怜悯和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到现在了你还说这种话吗”
沢田纲吉颓丧地在桌子上撞了撞自己的头,“啊真是的。”
“不过你可以先挑选未婚妻的人选,彭格列首领夫人的位置可是里世界女性们踏着他人的尸体抢夺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沢田纲吉吐槽道。
“哼。”reborn睁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露出嘲讽的笑容。自从他解除诅咒后已经渐渐成长了,虽然无法一下子变成成年男人的模样,但也是一个能惹得路过的女性脸红的帅气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