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来,听婆子说起宋尧去而复返,再看到他在屋里看书,便知他为的是什么,也不说话,直接将书信放到他手旁,然后就去打水洗手。
还没开口智商便又遭了一次摩擦,宋尧觉得自己的抗打击能力又上一层,收起信,看了徐臻的背影一眼,然后又埋头看起书来。
徐臻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拿了布帕擦手“你要是喜欢,拿回去读便是。读完一本来换下一本。”说着自在落坐,正好居宋尧的右手边。
宋尧将书册放在桌案上,目光只分出一毫,便能准确无误的看到她那双葱白纤细的手指,棉布帕子放在一边,那手竟比布帕还要白上三分。宋尧突然就想看看她的脸,强忍着才没有冒失。伸手给她倒了一碗茶推过去。
徐臻没有同他客气,端过来喝完,很快自己又重新倒了一碗。
宋尧见她不再喝第三碗,这才开口询问“不知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么”
徐臻扭头看他,看了一眼回过头去,却不是在想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想或许自己也该学学那些无聊的贵女们养一只小狗
宋尧还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只好道“安定候从西南平叛归来,身心俱疲,你做儿子的,恪尽孝道,比宋知州打发人极尽照应更好。”
言下之意,哄好了安定候,谁也不会吃亏。否则这监察之名可不是顽笑,一句话能令人生,一句话也能令人死。
宋青鸣为了百姓未尝不曾存下死意,但这种死,既憋屈又毫无意义,除了展示皇威,威慑百姓,成就冤屈,她实在想不出其他。
徐臻到底是文国公府出身,虽是女子,可她熟读史书不说,对当今朝堂说不定比许多官吏还要更清楚,她更知道,许多事不在有理没理,而在操作的好不好,若是能操作的好了,说不定做了坏事还能得到嘉奖。
不过宋尧听完她的要求,脸都黑了两层,出力出钱或者去做旁的什么事,他都没二话,就是这个撒娇兼彩衣娱亲,他做不来。对了别人尚能忍下心绪周旋一二,对了这个从未有过养育之恩的亲生父亲,他觉得自己做不来。
于是他开口“还有别的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徐臻“我还以为对你来说有点困难,却忘了你们是亲父子,到底血脉关系牵连不舍,这样也好,你候着安定候歇息休养的时候,过去多说些春洪夏洪的艰难,对了,我这里倒是有些资料书籍,你也一并拿回去看吧。”
宋尧“”我什么时候说哄安定候是小case啦你哪只眼睛看到啦你的聪明才智呢
他扭了下头,几乎是从正面看向徐臻。
徐臻将手伸到桌下,偷偷拧了自己大腿一下,痛觉中和了笑意,令她看起来,嗯,十分平、和
养狗,必须养狗,哎呀,太萌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