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笑的花枝乱颤,伏在他怀里,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郎君,”她声音柔婉,有些(娇jiāo)嗔的唤了一声,又撒(娇jiāo)道:“你睁开眼来看看我,跟我说说话嘛。”
顾景阳道:“你把衣服穿好。”
谢华琅无辜道:“我衣服都湿了,没法儿穿。”
顾景阳忍了忍,道:“你方才脱掉的衣服,不是还在池边吗?”
“但我内里的小衣都湿了呀,”谢华琅说起,就去拉他的手:“你来摸摸……”
顾景阳如何会去摸,人在原地,纹丝不动,谢华琅拉不动他,也不强求,顾景阳正有些奇怪,却不敢睁眼去瞧,冷不丁听见水声轻响,便觉有什么湿漉漉的衣衫,搭到了他臂上。
谢华琅声音软媚,低低的问道:“道长,湿了没有?”
顾景阳整条手臂都在发烫,似乎搭上的不是心上人的贴(身shēn)小衣,而是一炉(热rè)炭,不止那条手臂,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乱了。
谢华琅有时候总抱怨郎君不解风(情qíng),可实际上,她是喜欢他这种青涩的。
吃吃的笑了一会儿,她主动伏进他怀里,肌肤相贴时,果然觉得他(身shēn)体微僵。
“道长,你别这样嘛,”谢华琅闷笑道:“好像我是会吃人的老虎一样。”
顾景阳仍旧合着眼,但却不能封闭触觉,那细滑的肌肤触感与贴近他(胸xiōng)膛的软腻玉丘,也皆是瞒不过人的。
他眉心微蹙,显露出一道细痕,好半晌过去,才有些隐忍,又似是无措的道:“好妹妹,你戏弄够我了没有?快别闹了,好不好?”
谢华琅看的喜欢,目光在他俊秀面庞上逡巡许久,忽然低下头去,含住他(乳rǔ)首轻轻一(吮shǔn),果然听见他低低□□一声。
她咯咯笑了出来,见郎君面色涨红,颇有些羞恼的意思在,也不好意思再胡闹,只道:“道长,叫我走也行,但你得答(允yǔn)我一件事。”
顾景阳不假思索道:“好。”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真将谢华琅吓了一跳,顿了顿,才诧异道:“你不听听是什么吗?”
顾景阳面色恬淡,语气中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只要能打发你走,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华琅大笑出声,顾景阳原还想捂她的嘴,迟疑一瞬,还是作罢了。
谢华琅好容易才笑够了,伸手揪住他胡须,笑吟吟道:“我把它剪了,好不好?”
顾景阳道:“好。”
谢华琅心头一动,却问道:“道长,我若剪了,别人问起,你怎么说?”
顾景阳冷哼一声,轻嗤之中,有些难掩的纵容,他道:“也只有你敢开口问。”
还真是。
谢华琅这么一想,心里边便欢喜起来,凑过去在他面颊上重重亲了口,软声道:“我就是问问,不会那么做的。”
顾景阳眉梢微动,语气柔和了些:“那你打算要我做什么?”
“我还没想到。”谢华琅有些苦恼,想了想,道:“先欠着,以后我想到了,你再补上!”
“好。”顾景阳心中巨石落地,道:“枝枝,你现在能出去了吗?”
“当然不能。”谢华琅叫道:“我衣裳都湿了,怎么出去?”
顾景阳想起这一节,当真为难,再想到自己衣袍也被这小妖精丢到水里去了,(禁jìn)不住叹一口气:“那怎么办?”
谢华琅早先也曾经在宫中住过,衣衫钗环一样不缺,闻言便道:“郎君令人送(身shēn)衣裳过来吧。”
顾景阳道:“你自己怎么不唤人来?”
“那多不好意思呀,”谢华琅语气(娇jiāo)憨,不假思索道:“叫人听了,不定想到哪儿去呢。”
“……”顾景阳静默一会儿,道:“所以你就叫我唤人来?”
谢华琅眼珠转了转,无赖道:“道长,你若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要不,咱们就在这儿耗,看谁更有耐(性xìng)。”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讲,顾景阳免不得要说她几句,都做好反驳的准备了。
哪知她等了好一会儿,顾景阳都没动静,正奇怪呢,却见他嘴角微翘,竟露出一个笑来。
谢华琅心生警惕,摇的飞起的尾巴,也暂时搁下了:“九郎,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唔,觉得好。”
顾景阳似乎正在斟酌言辞,眼眸虽还闭着,却比睁着的时候更加锋锐。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枝枝,你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