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牙牙“”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除此之外拦不住的还有主子要说骚话。
帅帅小田“”
要回啥东西啊要回外套啊
还是
二人惊疑的目光落在前头因为坐着所以海拔比大家都低了一截的那颗后脑勺上。
这厢几个助理心情澎湃脑洞大开,倒是“东西”的重大怀疑对象本人很是宠辱不惊,抬了手,将膝上的外套拿过递了出去。
牙牙帅帅小田纷纷别开眼,没眼看
州围为什么还外套,难道没听出来那弦外之音吗人家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怎么会听不懂呢
急死个人
淡定的人不止州围一个,林纵横也是面不改色,接过衣服,随手搭到自己臂弯上。
在此情此景前,牙牙帅帅小田难免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些许怀疑等等,难道林总的意思真的是那件外套吗
不应该啊
当局者和旁观者之间两股全然不同的气场暗暗交织,融合得很诡异。
州围完全没受影响,掀掀眼皮“还有么”
“有。”林纵横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望进她的眼睛,看到一对亮亮的瞳孔里有自己的倒影。
剧情太刺激了。
牙牙被激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更感受到了自己不该继续待在这里当电灯泡的神圣使命,率先败下阵来当逃兵“我要去上厕所。”吆喝小田,“妹子,一起吗”
小田点头如捣蒜“去。”
完全不顾病房里就有洗手间。
帅帅望着二人逃也似的背影“”狗日的,他还想看啊本来法不责众,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不走好像会显得特别不识相。尤其当州围的眼神扫射过来的时候,如果他没有多想的话他确实从里面感受到了凉意,所以他立刻怂了认输,追着两位女士的脚踪而去“等我我也要去厕所。”
州围瞧着那三人两前一后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嗤笑一声收回了视线,问“还有什么。”停顿一下,自问自答“领带”
林纵横绕到她身后,双手扶上轮椅把手,稍稍施力推她前行“嗯。”
轮椅到床边,林纵横走到州围身旁俯身抱她上床。
人到床上,他正要抽手。
她双手十指交叉在他颈后不肯松开,又一点点收紧,她垂着眼眸,轻声问“还有呢”
她问的是“还有呢”,不是“还有吗”。
问完她把眸子抬了起来,两张脸隔得很近,除了眼神,还有呼吸紧紧纠缠在一起,千丝万缕,再难分你我。
答案显而易见,就在呼之欲出的边缘。
她想亲耳听到,他亦然,迎视着,把问题抛了回去“还有什么。”
“州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怎么都联系不到你,你这样的状况要好好休息的呀哪能到处乱跑。”护士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打破了谁也不愿意先低头的死局,而且方法简单又粗暴,要是把这个局面比作一盘陷入僵局找不到出路的棋,那么护士小姐姐就差不多是直接把这盘棋给掀个底朝天扫落了,黑黑白白的棋子欢快地蹦跶了一地。
棋子的位置两位对手都还记得,但是捡起来再重新摆好位置继续下
还是不了。
所以接下来,州围松了手,林纵横随之直起身退开一步给护士腾位置。
体温388。
州围先前挂过吊针的手因为没做好止血,半个手背都是淤青,她伸出来,自己一看,又自觉换了另一个手。
护士看到她手上那惨不忍睹的情况,免不了又把她批评教育一番。
州围微笑听着,一句话都不反驳,很配合的模样。
针戳进皮肤,有轻微的刺痛感,而后微凉的胶带小心翼翼贴敷上创口。
护士熟练完成施针过程,低埋着的头却始终没有抬起来,只顾垂着头把东西收进小铁盒。
动作有些异常,州围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微红的眼眶,她多看了两回以确认自己没看走眼,不禁有些意外。
“我从途穷就开始喜欢你,到现在十年了。我从十四岁开始就一直幻想着能亲眼见你一面,谁知道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早知道那我宁可不见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不要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烧到那么高该有多难受啊,你怎么做到装作若无其事呢。”
州围收了脸上用来敷衍说教的笑,多年来她一直和粉丝保持着距离,鲜少回应他们的喜欢,因为州围一直都觉得一个陌生人对另一个陌生人的爱实在太虚无缥缈了,很多时候粉丝只不过是虚构了一个偶像来存放现实生活中无法装下的期待,这种喜欢随时都可能崩盘,当真的话就太傻了。
但是这一刻她承认,她的心因为陌生人的话而有一丝柔软和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