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挽住他的胳膊,“师傅再等我一会嘛”
季限冷冰冰,“放手。”
清若干脆不答他的话,就挽着他的手臂转头看下方,“朕决定退位让贤,下一任皇帝就让秦郡王来做。”
季限终于正眼看了下面的人一眼,“不行。”抬起手指,指了一下齐郡王,“他。”
清若偏头看着他笑,“好啊”
于是就这么十分儿戏的决定了下一任皇帝人选。
出了议政殿清若紧紧的抱着季限的胳膊,“师傅我现在已经不是楚国皇帝了,您可得收留我。”
季限环抱着手臂看着她,“又蠢又笨,不要。”
清若抬起手腕,晃了晃手上的墨镯,“师傅为了墨镯,您还是勉为其难要一下”
季限梗了半天,而后一甩衣袖十分生气的走了。
清若早早就打算要跟着季限离开的,所以大多数事都是一早安排好的,决定好要走,也不用多少时间准备。
只是离开之前,清若需要问季限一个问题,“师傅,瀚海的结界,能挡住其他修士吗”
季限高贵冷艳的看了她一眼,没给回答。
于是清若懂了,季限的意思大概是,“你在开玩笑吗就那些废物能跟本座一样”
季限之前在合欢宗待了一段时间,又闹出那么大动静,他还没离开合欢宗季限越过元婴成为分神的消息几乎已经传遍几大宗门了。
季限从金丹期屠宗开始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杀神,其名号凶残可怕程度远远超过魔修。
用魔修界的话来说就是,季限没有成为魔修,是魔道和正道的共同惨案。
季限断魂真君的名号虽然响亮,但是架不住现在的瀚海灵气稀薄,修士进阶困难,无数卡在进阶段寿命不久的修士都想弄到季限精血,堪称超过所有天灵地宝来无障碍进阶延长寿命。
不过看季限从金丹期到元婴期,现在又从元婴到了分神还活得好好地,就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下场了。
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就是顺喜知道清若要随着季限离开,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哭得停不下来。
跪在清若寝殿里,完全哭得要喘不上气一样。
清若六岁得了墨镯开始问道,刚开始什么改变都没有,唯一只是楚帝开始有点重视她。
顺喜就是她那时候遇到的。
之后就跟了她一直到现在。
清若从墨镯里找了不少好东西给顺喜,也给顺喜做了她离开之后的安排,即便她几十年不回来,顺喜也能过得特别好。
但是顺喜从知道她要走这个消息,哭了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还停不下来。
清若就坐着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听他哭。
季限不耐烦的出了门,又去了躺地下那颗心脏处。
随着她修炼,这颗心脏越来越鲜亮味道越来越勾人。
季限负手站在旁边,差点想直接一口吞下去。
一瞬间的慌神之后拉回了心神,黑沉着脸看着那颗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脏,果然和她一样讨人厌。
离开之前,季限总算想起来问清若,“断魂呢”
清若已经换了方便的衣裳,正紧紧抱着季限的腰等着他带领起飞。
一听季限的话,仰头和他大眼瞪小眼。
然后,“哦”拍了下脑门,“在墨镯里呢。”
时隔很久很久很久之后终于被想起来,被从墨镯里召出来的本命武器断魂表示,没关系,他一点都不气,毕竟你看看,小红还没被想起来呢,他已经很好了,该感谢上苍了。
丑丑的中华田园犬出现在两人脚边,断魂和季限对视一眼,没有看到季限眼中有任何的愧疚之情,冷漠的别开了头,是他想多了,他不该对季限抱有期望的。
本命武器又如何,见到本命了,本命武器算个啥。
季限招了招手,断魂回归本体笔的模样。
于是清若就这么紧紧抱着季限的腰眼睁睁看着季限两笔在空中画出了一条实体的船,一条实体会飞的船。
清若正在脑子放空期间,季限已经毫不客气的提着她上了船,而后打开一个房间门把她扔进去,冷冷的嘲讽声,“放心,不会掉下去的。”
飞行器啊
清若坐在床上,杵着下巴思考人生。
她之前紧紧抱着季限的腰说她修为低,飞起来怕自己会掉下去。
所以季限搞了个飞行器出来。
但是问题是,师傅,您一条船上搞出两个房间,会不会有点太过了不能一个房间里一张大床,或者一个房间里两张床弄个标间我也认了呀。
于是清若站起身,左右拍了拍自己的脸,压了压身体里丹田的灵气,苍白着脸,摇摇晃晃出门,直奔隔壁的房间,推开门,口吻虚弱,“师傅师傅我晕船,快抱抱我。”
正在打坐修炼的季限冷冷的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摇摇晃晃半眯着眼苍白着脸朝他扑过来的清若。
季限身子一挪,清若半眯着眼往他身上倒,一看季限挪开,赶紧调整了倒下方向,依靠快准狠主要是不要脸的战术成功抱到了季限的大腿。
季限脸黑的要滴墨了,“起来,滚出去。”
清若都不看他,抱着他的大腿,“啊,抱着师傅晕船的症状就缓解了很多。”
季限冰冷着脸,咬牙切齿,“楚清若,你不晕什么”
清若抱着他的腿,蹭蹭两下蹭到床上躺着,搂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腿十分迷糊傻气的对着他笑,“师傅,您说啥,我这晕船呢,听不太清。”
季限呵呵冷笑,闭眼调息不再搭理她。
清若勾了勾唇,靠着他的大腿,舒服的躺着,瀚海整界非常非常的大,以瀚海七国为例的话,整个瀚海界,大概会有几万个瀚海七国的地界那么大,而且还仅仅是已知的地方。
瀚海七国位于整个瀚海界北边的雪域处,距离望仙宗很远。
到了季限这样高阶修士,也需要时间,何况清若现在还是筑基期,所以需要慢慢飞行过去,季限带着她飞行快一些,不过显然是没有飞行器舒服的。
反正时间还长,清若靠着季限的大腿,舒舒服服吸着季限周围的气息。
怪不得当初墨镯落在她手腕上她只是吸了两口季限的气息就活过来了。
季限确实是大补品之中的精品,并且还是纯粹无副作用的,她在季限身边,只是呼吸着他的气息都觉得体内的灵力在自己汇聚凝萃。
清若想着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季限睁开眼,低头看腿上躺着的人,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得出结论真丑。
伸手嫌弃的拉着她的鼻子,看看这鼻子,丑,真丑,没见过比这么丑的。
再拉着脸看看,依旧丑。继续伸手抚着眉眼,啧,丑得不忍直视。
最后,手指落在唇上。
丑得愧对世人有点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吃过的很丑的水果。
肯定也很难吃。
为了应证自己的结论,季限认真的品尝了好一会。
等着人迷迷糊糊喘不上气感觉要醒的时候直起腰低头嫌弃的看着她。
清若一睁眼,还没问咋嘴有点不对劲,就看到居高临下鼻孔看着她的季限嫌弃的对她说,“很丑很难吃。”
“”
大概是水蜜桃。
嗯,又丑又难吃。
这波好亏。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