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待着。”
“我们谈谈,我一会儿就走”顾洋大声道,并把门捶得砰砰响。
锦林将门敞开一半,有些警惕地看了看顾洋身后,走廊上只站着他一人,顾洋看出了她的不安,“陆肖铭已经走了。”
她这才放下心来,完全打开门,倚在门边,等着他所要“谈谈”的内容。
顾洋打量着她的脸,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好一会儿,才道“你的嘴怎么回事”
“自己咬的。”锦林说,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顾洋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却没追问下去,而是低下头,在她的颈边嗅了嗅。
锦林被他的举动弄得汗毛倒立,加上前不久陆肖铭还强吻了自己,身体就像立即进入了警备状态,肌肉绷紧,微微后退“你干什么”
顾洋反应过来,立即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大叫“我能干什么我是闻你身上的酒味,你昨晚跑去哪里了还敢跟别人喝酒”
锦林有些无语,这家伙义正辞严地管着她,实际上自己却办派对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还喝了个烂醉。“你要是想说这个,那就不用谈了。”她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顾洋连忙伸出腿阻挡,那门夹到他的脚,他痛得发出“嗷”的一声。
锦林又将门拉开,无奈地看着顾洋一手扶墙一手叉腰,被夹到的右脚悬空“你脚没事吧”
“没事,都好了。”顾洋扭曲着脸,又抱怨道,“我话还没说完,关什么门”
“你到底要说什么昨晚的事我已经在短信上都说清楚了。”
“那你跟陆肖铭是怎么回事”顾洋问,“陆肖铭怎么对你有好感了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他今天怎么会这样不对,昨天他就很奇怪”
连串的疑问砸了下来,锦林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第一天放学他跟着顾洋来这里做客,另一次就是他闯进她的班级逼她加o好友。
顾洋却还是“快从实交代”的表情“只见过两次他就会变成这样”
“不信的话你自己问他好了,”锦林烦躁不已,“我没有招惹他,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发疯了。”
然而顾洋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语气变得飘忽起来,像是平静的表面下藏着暗流和漩涡的湖水“我看他是真的对你有意思,你不想试试”
“我不是受虐狂,而且对他没兴趣。”锦林说完走回屋内,拿出丝绒盒子,又折返到顾洋面前,“这是谁的东西,怎么放在我房间里了”
顾洋看了看盒子,又望了一眼桌上散落的包装纸,了然道“陆肖铭昨天带来说要送给你的,是什么东西让我瞧瞧。”
他说着便拿过盒子,打了开来。
然后便像激活了什么定身咒,整个人都凝固住了,对着那项链瞪圆了眼睛。
锦林听说是陆肖铭送的,一心只想着把这烫手山芋抛回去“那正好,你明天带回给他。”
“你还是自己给吧。”顾洋大概也觉得自己把礼物退回去只会触到霉头,便飞快将盒子放到桌上,仿佛这东西刺到了自己的手。
锦林刚准备说服他把礼物退了,顾洋就已经脚底抹油似的往外溜去,锦林叫他也不回,最后她只得暂时将项链放进抽屉里。
眼下是陆肖铭最冒火的时候,她不会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便打算等到他那点兴趣平息下来再去还礼物。
陆肖铭兴趣来得快,消退得也非常迅速,这点从前谢湄在他的生日宴会上就说过,而且从他丰富又混乱的情感史也能得知,他从未与人交往超过一个月,最短的只有一周时间,照这么看,她该担心的不是陆肖铭的“好感”,而是他兴趣消退后觉得受到侮辱而导致倍加的报复。
锦林压下了不安,将这些事抛在脑后,她像往常一样写完作业又看了一天的书,等到第二天睡醒,发现喉咙疼得厉害,嗓子也哑了。
事情就像前两次发生的一样,她又双叒叕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