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过来。不,不用,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也没有觉得疲惫或者不适――这些句子几乎本能地要冒出来,但最后,
“嗯。”我回答。
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少见地开始打量起了这个地方……干净的四方墙壁,同样石制的桌子坐椅和床,之前在给虚夜宫加装人工光源的时候我表示过不需要,因此这里显得有些黑暗。但对虚来说却刚好。如果流浪的时候能有这样一个栖身之所,一定能放松地睡去吧。
我在石床上坐下。
但睡眠对现在的我来说像是个很遥远的词。
乌尔奇奥拉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轻轻的,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能无声地行走,但脚步声可以作为一种提醒――所以说不用在这种细枝末节费心也没关系啦。
我看向他,却只看到了……白熊。我从他手中接过那个柔软的玩偶。之前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加上行宫里也有很多空余的位置,它就被我带了回来。其他虚也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上一些东西,像是形状各异的石英石,猎物的牙齿。抱枕玩偶也可以算是类似的东西吧。
闭上眼睛。
这样探查神经里的灵压都变得更清晰了。乌尔奇奥拉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走动,他在桌子前停留了一会,应该是在清洁斩魄刀。
虚夜宫里虚的数量太多了,大家基本上会不约而同地收敛自己的灵压――除非想惹麻烦。我对乌尔奇奥拉之外其他人的灵压并不那么敏感,最多也只能感知到方位和距离,所以之前监控室的时候其他人对我能知道乌尔奇奥拉的呼唤大惊小怪实在是没有必要。也许我的探查神经是比较敏感,但这也没什么大用不是吗
陷入半梦半醒的混沌意外地没有费去多少时间。过了一会乌尔奇奥拉离开了行宫,照这个轨迹应该是在进行日常的巡查。我不太常――或者说几乎从不用灵压呼唤他,但我呼唤他也会很快出现,光是知道这件事我就能安心下来。
我想着我该分析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现在思考实在是有些困难。
再说,事情简化到最后总会很简单,不论那些异常的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结果也只是我会不会顺从心里的声音而已。
也就是说,杀掉黑崎一护,或者不。
虽说那是一种杀戮的冲动,但冲动只是冲动,而不是真正的渴望,我的意识更像是个旁观者,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些外来的想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真要说的话,那都与“我”无关。
所以还是这么一回事,既然乌尔奇奥拉和蓝染都觉得没必要,那就算了。
我现在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汇报的最后,蓝染说着“如果真的成长起来,那也很有趣”。是了,一场对局还要有说得过去的敌人。乐趣本身就是伴随着风险的。
――黑腔的波动。
我的潜意识先于我的思想作出了判断,我本能地重复感知的结果,过了两秒才感觉有什么不对。
如果只是黑腔,虚在虚圈之中移动也会使用,这本身倒是没什么。但又有些什么不一样。我迟疑了一下翻身而起,但仍闭着眼睛,最大地展开我的探查神经。
……葛力姆乔的灵压不在。
还少了一些基力安级的破面,虽说这些破面什么时候消失都不奇怪――有一个,我想起来了,和萨尔阿波罗相似的灵压,萨尔阿波罗的兄弟,葛力姆乔的从属官。也不在。
――现世,他去了现世。我很快这样觉得,甚至判断地有些缺乏道理。
对了,他好像不满意对黑崎一护的处理。想到这个我皱眉,啊,我那时候在出神,没有注意他对乌尔奇奥拉的挑衅是平时的挑衅还是……挑衅地挑衅。
乌尔奇奥拉的位置在西三区。
看到我忽然出现他有些意外。
“葛力姆乔的灵压离开了虚圈,我也感觉到了黑腔的波动。我猜他也许去了现世,黑崎一护……”我解释着。
也许实验室那里能监测黑腔的出口……可以吗我不是太确定。
“断界还没有崩塌。”犹豫片刻,我很快又说,“我去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