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贤在沉默中突然爆发,在时意靠在椅背上的时候,突然冲了过去,还好时意反应的快。
他虽然在说话,但其实也有防备心理,看到姚成贤拧着眉头冲过来,似乎要打他,时意一抬脚,下意识踹了出去说“真打架啊”一脚把想要动手的姚成贤给踹出去了。
姚成贤被踹出去后,时意立即站起来往旁边的空地上去。
他们在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地方,算是雅座了,这边除了服务生走动,客人都很少出现。
姚成贤冷冷地说“你想看我笑话,总要付出点代价”说着拿着椅子往时意身上扔。
非常的简单粗暴,超出时意的想象。
他以为他们打架会比较正规一点,就是肉搏。
没想到姚成贤为了发泄,连椅子都用上了。
他躲闪不急,用手臂去挡了一下,手臂立即一阵剧痛,往后退了一步。
姚成贤再次欺身上来,掐住时意的脖子。
时意手掰着姚成贤的手腕说“你不怕我告你吗你可真是不要脸。”要打架就堂堂正正的打,哪有你这样的
姚成贤并不想掐死时意,他就是想打一顿时意,不管用什么手段,他掐着时意说“我怕什么我可是有精神鉴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赶过来的江濯一脚踹到了一边。
姚成贤甚至怀疑那一脚是不是把他五脏六腑都踹移位了,剧痛难忍,痛苦不堪,他好几次都没爬起来,最后索性就躺在一旁喘气。
江濯冷着脸把刚刚还嘚瑟,但现在憋得脸透红的时意从地上拉起来,眼神里都是你可真有出息。
时意回了一个讨好的眼神给江濯,表达了一丝丝尴尬,毕竟本来是看笑话却付出了一些代价,有点二,接着就完全震惊了,这个姚成贤真是个烂人,打架之前还准备好了精神鉴定,这真的是。
绝了。
太绝了,他身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神人。
时意此时是又气又好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内心。
因为江濯过来的动静很大,身后也跟着这家店的服务员,看到的画面就是姚成贤在对时意行凶。
江濯报完警,挂了电话对躺在地上似乎内伤很重的姚成贤说“有精神鉴定所以呢”
姚成贤眼神得意,咳了好几下说“所以当然是不能把我怎么样啊。”我可是精神病人。
江濯只说了一句话,没再理会姚成贤,去查看时意的伤势。
“不知死活。”
时意脖子一圈红痕,手臂也疼得厉害,这波他可是吃大亏了。
他本来还想去踩几脚,但是他看到江濯那一脚,就知道这脚很瓷实,没把姚成贤踹吐血算他命大,这样一对比,不算亏。
时意声音沙哑地说“你快看看我是不是骨折了。”他可不能骨折了,一只手抱孩子多不踏实。
附近的片警接到报警台发出的指令后就立即过来了。
五分钟都没到。
录笔录,关押行凶的犯人姚成贤,然后受害者时意和他的先生江濯录完笔录拿了单子就被放走了。
姚成贤被警员压着走,一脸无畏,仿佛就是去里面呆一晚,第二天就出来了。
江濯看着姚成贤的背影,透着嘲讽。
天真。
江濯带着时意直接开车去了医院,时意倒是没有骨折,就是有些红肿,医生检查后,刚说完手臂没事儿,时意也不知道是觉得可以放松下来,整个人忽然一阵眩晕快要倒下去。
江濯手臂直接揽住他的腰,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医生放下片子,走出办公桌,就听到江濯说“他好像发烧了。”那会儿在茶社的时候江濯没发现什么发烧的迹象,这会儿揽住他的身体才发现滚烫。
医生一抹额头,果然滚烫,拿出自动体温计量体温,39度。
立即说“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快去内科看看,这个得打针,然后再做个详细的内科检查,免得是突发急症,算了,你还是直接去急诊科。”
江濯拿着单子直接拦腰抱起一阵眩晕的时意往急诊科去。
等人走了后,医生拿出消毒喷雾开始消毒,生怕有病毒遗留在他的办公室里,消毒,消毒,消消消。
到了急诊科,检查完后,医生给时意打了一针,也是屁股针,疼的他本来还晕着,瞬间清醒了。
呲着牙发出嘶嘶的声音说“真疼啊,咱闺女那次真遭罪。”
江濯看他都烧的五迷三道了,还有心情想着闺女那天去医院的事儿,真是想打他一顿,又舍不得。
医生说“感冒发热,伴有炎症,喉咙疼痛,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被家暴了需要帮你联系家庭委员会吗”
时意立即说“没没没,不是家暴,是和一个垃圾发生口角,动起手了,已经报警了,你们就专心致病吧,谢谢了。”
医生听完时意的话,打量一番一直臭着脸的江濯,问了时意一句“真的吗”
时意嗯嗯点头。
医生给江濯开了个单子后,支走江濯去拿药,等只有时意后,又确认了一遍。
“你要是怕他不敢说,我们可以联系家庭委员会,为你申请保护,然后隔离他,他伤不到你的。”
时意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今晚叫什么事儿,鸡飞狗跳的。
“医生,真不是我先生打得我,一会儿他过来了,我给你看看报警单子,的确是和一个人发生口角,和对方打架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没事就好。”
“谢谢医生,医生辛苦了。”时意心中暖暖的,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烂人和垃圾,但好人更多
比如非常负责的医生同志。
因为时意这个是突发,发烧伴随着身体炎症,加上脖子和手臂都有问题,需要住院观察两天,江濯去拿药的时候也办了住院。
到了病房里,时意一边打吊水一边担忧地说“就嘉嘉和糯糯在家里,我真不放心,你今晚先回去,明天带点换洗的衣服过来,然后把糯糯也带过来。”两个都是孩子,在时意眼里,都是需要照顾的存在。
江濯说“我是要回去,但不是现在,你吃了药睡着后我再回去,明天我过来的时候,糯糯就不带了,我叫婶婶过来帮忙看一两天。”
时意说“那多麻烦啊,你其实把糯糯带来医院,送嘉嘉回上班的地方就行,糯糯可以在医院陪着我。”
江濯斜睨一眼时意说“陪你你还得照顾她,哄她玩,喂她吃奶,给她换尿布。”
时意说“又不是大问题,而且你明天得上班吧开年这么忙,你要不这样,你也别麻烦婶婶了,你明天过来给我送东西后,带着糯糯直接去公司,晚上下班了再带着孩子过来,婶婶也就不用麻烦多跑一趟,没必要打扰长辈,免得他们操心,”
时意看江濯沉默,继续说“你别仗着自己有能力就老是隔三差五请假,我要是断胳膊断腿,你要走我都不让你走,我不就是发个烧,观察两天,也就今天一晚,明天一晚,何必弄得兴师动众,跟我马上就要火化了一样。”
时意说到这里,江濯一个眼刀射了过去。
“住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真怀疑你写的东西都是什么,天天咒自己。”
时意因为被掐了脖子,现在说话喉咙特别疼,江濯说完给他递了杯水,让他喝水润润。
时意喝完水说“我也没有经常咒自己,只是想让你别大惊小怪的,我真有啥事你省着假期,以后再用,现在就点小毛病,折腾什么折腾。”
看时意坚持,江濯想了想也的确没必要劳动叔叔婶婶,婶婶年纪也大了,糯糯其实也就见了那么几回,婶婶一个人未必能搞的定她。
在时意的劝阻下,江濯赞同了时意的提议,除此之外,江濯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看着时意吃完药后,去外面走廊打了个电话。
姚成贤自以为给自己想了后路,有时候后路也可能是绝路。
所以江濯说姚成贤不知死活。
他的确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