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点了点头,和时秋雪抱了抱,转身离开。
时秋雪看朱宏在和儿子说话,脚步匆匆追了出去。
走到走廊,叫住时意,拉住时意的手说“是不是小锦嘴贱说你什么了,他被我们宠坏了,尤其是他爸爸,从小把他夸上天,他就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糯糯最近怎么样”
时意听得出时秋雪语气里的抱歉和关心,握住姑姑的手没提朱锦,对她说“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好好的,糯糯又长大了不少,已经会坐了,吃东西也可好了,就是有时候对青菜有些不感冒,得哄着才吃。”
听到小一辈的事情,时秋雪露出笑容说“小孩子都这样的,你大表哥家的大宝,小时候是一口菜都不吃,你喂给他,他能全部都吐出来,愁死人了那个时候。”
两人聊了几分钟,时意知道时秋雪还挂念着生病的朱锦,结束话题,对她说“你去看朱锦,我回去了,刚刚江濯发信息跟我说,糯糯在找我呢。”
时秋雪听到孩子在闹人,立即说“那你快回去,让你大老远跑过来,在这里呆这么久。”语气里都是歉意。
时意拍拍时秋雪的肩膀说“姑姑,不用觉得抱歉,你的事情,我从不觉得是个麻烦。”
时秋雪握住时意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好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快回去,别让孩子着急了。”
时意回到家的时候,找不到时意的糯糯含着泪被江濯哄睡了。
下午吃了辅食,一般情况下,江濯做辅食,时意就喂辅食,喂的时候不是时意,加上满房间让江濯抱着她看,就是为了找时意,发现没找到后,吃东西都不好好吃,鼓着脸,撇着嘴,眼眶里含着泪,要是会说话,估计要一叠声地说“要爸爸,爸爸,要爸爸。”
但是小家伙才五个多月,刚学会坐,话还不会说,只能哎呀啊呀的呜啦。
虽然只是呜呜啦啦几句,但江濯还能看不出来她在呜啦什么。
找时意呢。
小手拍着桌子抗诉,仿佛人是江濯给藏起来了。
时意六点半回到家,还给江濯带了帝都烤鸭,分店就在医院所在的区,他就顺便去排队买了两份回来。
江濯好像挺喜欢吃帝都那边的东西,什么庆北包子,帝都烤鸭,还有帝都特色火锅,都挺爱的。
所以看到帝都烤鸭,就寻思着顺便买两盒现烤现片的带回去给江濯吃。
外卖都是直接片好包好的,拿回去就可以直接吃。
时意回到家,看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江濯,拎起烤鸭喜滋滋的晃了晃说“给你带的,糯糯怎么样了睡着了”
江濯点点头放下手中处理公务的平板,走过去迎时意,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先换鞋子。
接过东西后,江濯问道“人怎么样”
时意听到糯糯睡了,也就不操心小丫头了,换好鞋子,穿着拖鞋,拉着江濯的手,两人回到沙发前坐下,他说“死不了,好着呢,嘴巴特能喷,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说你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之前脸上能看出来,但是没说的那些话。”
脸上能看出来,不就是瞧不起时意和他吗
江濯冷哼了声说“你没抽他”
时意打开烤鸭的包装,起身去厨房里洗了洗手,用吸水纸巾擦了擦手,走回来坐下说“我敢抽他啊那我姑姑去的时候,他可有得说了,我才不会那么蠢,给他把柄让他找事儿,我不想因为他和姑姑的关系有裂痕,何况他身体还病着,就算要跟他打架,那也是健健康康的时候打着痛快。”时意从不会去挑战朱锦在姑姑心中的地位,特别是他做了父亲后,才深深的明白孩子在父母心中的重要性远远超过所有关系,就算朱锦性格有问题,那也是姑姑的孩子,就像再熊的孩子,他们的父母也还是爱着的。
江濯当然知道时意不会和朱锦打起来,何况朱锦还病着,他也就是过过嘴瘾。
时意拿出一次性手套给江濯,然后自己套好,拿起第一个对江濯说“张嘴。”
江濯一边套手套,一边张嘴。
时意笑嘻嘻地说“好吃和你从前吃的,味道有没有差别”
江濯看时意傻乎乎的笑容,心中微微一松,凑过去,把另外一半用嘴喂给时意。
然后嚼完嘴里的说“你自己尝尝。”
时意当然没有拒绝江濯的嘴对嘴投喂,边笑边吃。
仿佛是为了抗议,婴儿房内响起了一阵哭声。
时意听到女儿醒来的哭声,摘了手套,立即往婴儿房窜,嘴里喊着“来了来了,爸爸来了,糯糯别怕。”
留下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次的江濯独自吃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