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慕容妤根本不以为意“回来便回来,我可是能讨得太妃娘娘欢心的人,倒要看看,这位来自郡王府的庶女有什么本事若是能让她和慕容清对上那便更好了,到时候我就搬着小板凳儿,抱着一盘子瓜子,看猴戏,给她们喝彩。”
听她语气略有些低沉,慕容景懊恼不已,他只想看到她欢快的模样。
可随即,慕容妤又抬起头来“总要那新姨娘进了门,才能知道如何应对,现在愁也是无用,大哥哥,明日半夜你来的时候,我提前备上些木薯,咱们在房里躲着烤木薯吃吧,她们总是拘着我,不准我吃,多好吃呢。”
“好。”慕容景看她笑了,心底便是一松,他来之前那点关于身世的纠结荡然无存,有她在身边,全然地信着他,在他最苦最无望的时候像是一道光投影进了他的生命里。
什么他都愿为她做。
陪着慕容妤坐了好大一会儿,听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看她的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的,本就有些松散的头发散开,被炭盆里那点热气扑得一翘一翘的,说不出的可爱模样。
他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无比的瓷器。
炭盆烤得他暖洋洋的,心里也暖洋洋的,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日一早,慕容妤被绛纱从床上拎起来的时候,身上还裹着那件玄狐的大氅,地上的炭盆里不知何时添了炭,屋子里面烧得暖洋洋的,还残留着一点独属于慕容景的松柏似的味道。
不消说,肯定是慕容景昨晚将她抱到床上的。
一看到大氅在自己身上,慕容妤便有些着急,虽然已经入了春,可春寒料峭,更深露重的时候更是如此,穿了大氅尚且冷得要命,何况不披大氅呢
绛纱见她神色恹恹,很识趣的没有问这突然冒出来的大氅究竟是谁的
只积极的催着她梳洗“小姐,今天老爷就回来了,昨日四小姐在你那里吃了鳖,恐怕好几天都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小姐,最高兴的事儿都撞到一起,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慕容妤有些怜爱的看了眼绛纱,这小丫头怕是不明白,慕容赦虽然只是带了一个姨娘回来,可对于阮氏和她来说,原本来自慕容赦不多的感情,被分了无数份,慕容赦再也不是以前的慕容赦了。
晃了晃头,慕容妤只低声说道“昨夜没睡好,等给老夫人请过安,你替我去族学那里告个假,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若有空,盯紧了慕容清,看她什么时候出府,又什么时候回来,总觉得她是个不安分的,这次,我让她丢了脸,还没达成所愿,不知道心里怎么恨我呢”
绛纱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