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身为县令,那是朝廷命官,即便云坤真的有罪,也必须要罪证确凿。现在动手杀了这些府兵,杀了云府的下人和护卫,还可以说是云坤抗命,不得不杀。
但是等到云坤束手就擒之后,就要按照规矩来了。赵云必须要给上面一个交代!
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相同的事件,最终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一切办完之后,时至正午。
赵云坐在北城门上,喝着小酒,看着远方草原,塞外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高顺和典韦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荀攸与之对坐,谈笑风生。
一直到下午大约三点左右的时候,云坤早晨派出去的三个跟葛远部通信的人回来了,赵云亲眼看过确定是他们之后,便转身走了。
高顺立刻带人在城门处将三人拦截下来,带到了监牢,一直到看到云坤,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坤这才知道,原来赵云一直在谋划,之前的种种,都是为了这一刻!
为什么要等他们三个去报信之后再动手
那是因为赵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鲜卑人入瓮了!
再想起约定好的那个地方,想想那里的地势,云坤知道,赵云成功的可能性恐怕极大。
如此一来,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云坤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再也提不起精神。
……
距离交粮的日子还有五天时间,赵云花钱动员城中百姓去到城外北郊十里处的山谷中将粮食全部运出来,然后把干柴做成粮草的样子堆积在那里,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已经是三天过去。
最后的两天时间里,赵云、荀攸、高顺、典韦四人,还有之前收典韦时在陈留己吾招募的七个壮汉,他们现在都是百夫长!
再加上张辽和田畴,十三人一起不断的推演战局,赵云带着人前前后后一共查看了三次地形,一切都做到了然于心。
最终定下了计划之后,荀攸开口道:“主公切记,你亲率五百骑兵奇袭葛远鲜卑本部时,万万不可恋战。只需要强力杀敌,将葛远部的鲜卑人全部打跑就行了,至于之前已经送出去的那些粮草,要想再运回来那是难上加难,所以,属下建议,全部烧毁了吧!”
赵云平静的点头:“公达放心,那批粮草我根本就没准备要。几千金的粮草虽然多,足够我们的人吃一年还有剩余,但距离这么远,如果那些逃走的葛远部鲜卑人拉来了援兵,那就得不偿失了。这笔账我会算!”
荀攸笑道:“主公虑事周全,倒是我多嘴了。”
“不!”赵云摇头,“该有的提醒还是要有的,万一我没想到呢哈哈……”
荀攸道:“不过,粮草可以不要,甚至牛羊也可以不要,但是葛远部的马匹,一定要全部拿回来。要是实在带不回太多,那就能带多少带多少!今后咱们与鲜卑的战斗还很长远,在草原上若是没有战马,那咱们就只能挨打,这一点还请主公切记。”
“我知道。”赵云说了一句,看向高顺:“仲达,你记住,你们在埋伏的时候,一定要以杀敌为主,葛远部这一次大概会带来两千五百人的骑兵队,哪怕是三千人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多人千万不可大意,不要想着缴获战马,杀敌才是最重要的,战马可以以后再说,但是亚目达带来的这些人一定不能放跑!”
高顺点头:“主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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