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见她手心通红,暗骂一声,把她的双手攥到手掌中,轻轻揉着。
阿绥眉眼弯弯,伏身凑到他身旁,在他面颊上讨好的吻了吻。
李寅现在最是撩拨不得的。
阿绥离他近自然发现了动静,红着脸小声嘟哝了几声。
听这嫌弃的口吻,李寅眉心跳了跳,额角的青筋绷直。
暗暗舒气,小娘子什么都不懂,以后慢慢教她就是了,千万不能动气。
平复着被她挑起的欲念,光看着不能吃,再来几次怕是要被她玩坏了,李寅心里算着时间,还是早些定下来为好。
李寅拢了拢她微露春光的衣领,大掌重新拿起她的小手,帮她揉着手心,暖暖的。
阿绥舒服地眯着眼,在朦胧的烛火晃动下,昏昏欲睡。
李寅见此放缓动作,轻柔极了。
不一会儿阿绥便睡着了。
今日为了她的“奖励”,李寅很早便上了榻,这会儿时辰尚早,李寅这会儿还没有睡意,凤目半眯着。
虽他自己闹了乌龙,没有如他期待般的发生什么,但她事事想着他的这颗心,也算是另一种奖励了。
眼里含了笑意,便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她,听她平稳的呼气,其实心中也是饱足的。
果然没过几日真如晋王所说,圣人便在朝中宣布太子是被反贼构陷,他觉无谋逆之心。但因其御下不严,让反贼有了可乘之机,险些酿成大祸,特罚他三年俸银。
之后又常常召他去宣政殿听政,一派父慈子孝的样子。
有不服这套说辞的都被圣人革了职,朝臣也渐渐反应过来,不管圣人遇刺之事是不是太子所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圣人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
因此那些左右摇摆,犹豫着不知往何处押宝的人,往东宫去的也频繁了些。
倒是呼声一直很高的汉王门前少了许多人。
进了三月,天气也越来越暖和。
屋子里摆设也都换了新,挑着颜色明艳亮丽的来,到有了几分早春的生机勃勃。
不知是因为每日的滋补还是因着春天万物生长,阿绥的头发像嫩草发芽一般,长得快了些,前几日知言调皮,拿了知语裁衣服的尺子量了量,已经有一寸三分长了。
细软的头发柔顺的搭在头上,长了才发现她的头发还带着微卷。
瞧着阿绥乖巧的坐在榻上,顶着这头毛茸茸的短发,眼睛湿漉漉的专注地望着你,只觉得心都化了。
知言拉着知语的手,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揉一揉的冲动,她以前还无意中看见过李寅揉阿绥头发,知言那时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知言说道“娘子看着就像很久之前夫人养过的小奶猫儿。”
“浑说什么呢”知语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嘴,这口无遮拦的,幸好郎主不在,若是听见了,这还得了。
知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啊娘子我不是说是畜,我的意思是您长得很漂亮,让人看着便心软,就像西市上番邦人卖的洋娃娃一样。”
知语嗔道“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怎么都不中听呢”
知言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阿绥没有听过她所说的洋娃娃是何物,但明白前面是夸她的话,害羞地摆摆手。
知语看着她的头发说道“倒是以后盘发髻的时候,娘子要受些苦了。”
阿绥不解,疑惑地看她。
知语道“盘发髻,头发直直的才好盘着才好看些,看您好像是天生卷发,到时候盘的时候为了拉直,估计就要绷头皮了。”
阿绥看着知语、知言的头发,都是光亮顺滑,和自己的不一样呢
阿绥走到妆匣前,看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我的头发是卷的呢”
她现在已经接受她的头发不像她们那般乌黑,但竟然也不像她们那样直顺,阿绥鼓鼓面颊,将搭在额间的微卷的头发伸手扯直。
知语和知言也不懂,互看一眼,摇摇头。
倒是一旁的陶芝说道“婢子倒是见过这样的,一般父母是卷发,生出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卷发。”
阿绥摸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微顿,眸子暗了暗,父母吗
伤势转好,李寅也开始去官署处理堆积了些时日的折子。
散了职,李寅回府推门走到内室,他太熟悉阿绥了,只一眼便察觉到她情绪不稳。。
示意侍女们退下,走到阿绥跟前“怎么了。”
阿绥仰头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快去换衣裳。”
李寅看着她的脸色,目光微凝,但他在外行走了一天,袍子着难免带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样亲近她,有些不好。
压下个眼底的担忧,先去里头换了件常袍。
走出来,还不待他问话,阿绥便主动靠了上来。
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倚着他,她心里闷闷的,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排解。
李寅心中怜惜,不再细问,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背脊慢慢轻抚,薄唇在她发顶亲了亲,无声的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李寅
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掉落在眼前。
让你们失望了,今天不搞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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