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兴奋地坐在郭含芷前头, 小手紧紧扶住身下的马鞍。
“我我好了。”阿绥不敢转身,看着马头, 紧张的说道。
郭含芷娇笑一声, 挥动马鞭“抓稳了。”
柳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慌张地上了马“快, 快追上去。”
帽裙飘扬, 一路的景色在慢慢倒退,阿绥渐渐放松下来, 放开紧握的小手,展开双臂,迎着风,袖口舞动。
到了怀国公府, 郭含芷先翻身下马, 再小心扶着阿绥下来。
阿绥小脸红扑扑的,额间还缀着汗珠, 手心虽冰冷但也出了汗。
阿绥弯着眼睛“真好。”
郭含芷亲昵地抚摸着她的爱马说道“等以后空闲了, 我可以教你骑马。”
郭含芷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的马术在魏候面前便不值得看了,所以”
说完对着阿绥暧昧地挤眉弄眼。
阿绥羞怯地笑了笑,记在心里,拉着她的手, 小声道“我们进去吧”
晓得她脸皮薄,郭含芷嘿嘿一笑,由着她牵着进府。
“娘子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知语拿着巾子为她擦脸。
阿绥软软说道“我和姐姐骑马回来的。”
“啊”知语拧巾子的动作僵住了。
阿绥转了一圈“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站在这儿嘛”
知语娇嗔地说道“娘子胆子真大。”
阿绥眉眼俱笑。
知语从她衣摆处往里探了探,眉头皱起“娘子背后都湿了, 还是换身衣服吧”
阿绥体虚,一热背脊就起冷汗,此时薄薄的背部冰凉凉的,贴身的中衣已经被冷汗浸得微湿,也不知这样多久了,知语有些急了。
阿绥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宽慰她“好,你别担心。”
知语赶忙去把带出来的包裹拆开,深怕动作一慢,阿绥就会受了凉。
谁知晚上回了府,阿绥便头痛发热起来。
李伯对着知语她们说道“娘子这是寒风侵体,我先开个方子,你赶快准备煎药。”
“好。”知语应声。
陶芝端碗从外头进来“娘子先喝碗姜茶。”
此刻阿绥安静极了,也知道自己今日胡闹了,全程由着她们摆弄,接过碗一口气喝掉了。
阿绥脸色差,声音虚虚的,看着一旁案后的李伯问道“李伯,药吃完了,我是不是明日就会好了。”
李伯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哼,若是别人说不准第二日就会好,但你这身子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阿绥小脸苦了下来,那她完了,明日郎君就回来了,但是她答应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却没有做到。
李伯瞥了眼阿绥“娘子长长教训也好。”养了这些时日,身子这才好些了,就出去受风骑马,好在这次风寒不严重。
阿绥丧气地垂着小脑袋。
“来,娘子躺在这儿,婢子帮您揉揉头。”陶芝弯腰说道。
阿绥往外挪了挪,僵住了。
呜呜呜,她的屁股好疼呀
陶芝看她不动了,小声喊道“娘子”
李伯正好拿着方子过来了,见阿绥一动,小脸儿都皱起来,心中了然,摇摇头,这细皮嫩肉的,头一次骑马,屁股怕是也要疼上好几天了。
她方才一直躺着不动,这会儿动起来,才感觉到疼了。
李伯把药方交给知语去拿药,自己从随身带着的医箱里那出一只小瓶子“娘子这儿还有个药膏送给您,您往疼的地方抹就可以了,一日两次。”
“谢谢李伯。”阿绥不好意思再看李伯了。
陶芝这才反应过来,忙接过药瓶。
送走李伯,阿绥趴在榻上,后悔极了,早知道今天就不好奇骑马了。
“娘子,现在涂药膏吗”陶芝说道。
阿绥脸埋在软枕里 ,闷声“嗯。”
陶芝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褪下阿绥的裤子。
小屁股露了出来,四周皮肤白嫩衬的臀尖两处的红肿格外碍眼。
陶芝小心翼翼的往上倒了些药膏抹均匀。
阿绥咬住手背,不吭声。
陶芝心疼极了,尽量放轻动作。
好不容易等着药膏吸收完,穿上裤子,阿绥已经疼得脑袋发懵了。
陶芝把药膏收拾好“娘子等会儿吃完药,就可以睡了。”
阿绥吸吸鼻子,点点头。
折腾到半夜,阿绥才睡着了。
这一觉阿绥睡得不舒坦,迷迷糊糊的。
不知什么时辰,眼睛眯起一条细缝,见榻旁坐了一人,以为是知语她们来看她是不是还发着热,便没有当回事儿,重新闭上眼睛。
半响,又猛地睁开眼。
身侧的人哪里是侍女,分明是李寅。
阿绥清醒过来,瞪圆眼睛。
“不认识了。”李寅开口。
阿绥慌忙声音“郎君。”声音沙哑,喉咙干涩,阿绥闭上嘴不说话了。
李寅冷哼一声,拿过小几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盅茶。
面容冷峻,但动作轻柔,微微扶起她,把茶盅递到她嘴边。
阿绥此刻心虚极了,讨好地冲他抿唇一笑,李寅垂眸避开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