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呢”半晌严妍叹了口气，眼眶红红地望着褚白，“褚哥，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
她也没真想要褚白的答案，就这么随口一说。
不想褚白却道：“或许我真的能给你一个意见。”
他反问：“介意我多问几句关于你们的生活吗”
这件事情，严妍觉得没有人能给她意见。
丈夫和好朋友上床，但他们都是不得已，是为了救她。
她谁也不能怪，谁也不能怨，但她心里也没办法释怀，这事只要想起来，心里就卡着一根刺。
现在听到褚白这样说，严妍顿时精神一振。在她心里，褚白是很厉害的，他说有意见或许真的有办法。
严妍急忙点头。
“你老公现在是什么态度”褚白问。
“他很愧疚，不过坚决不同意离婚。”严妍说，“最近公司也是他一个人在支撑，他真的很好，我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但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我都明白。”褚白安抚两句，又问，“李小姐呢”
严妍眼里的愧疚更甚，她当然知道杨益没错，但李清雅又何其无辜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朋友，这才是这件事里，她最揪心的地方。
褚白看她说不出话，只好再问：“我听说，李家快破产了”
“是的，不过不会破产的。”严妍对这事倒是不怎么在意，随口道，“我不会让她破产。”
褚白心里一动：“你们在支援李家”
严妍也是事业型的女人，对这些事情很了解：“李家的地产本来做得很不错，但前年的时候，李叔叔投资了一款新型技术，最后投资失败赔了不少钱，导致地产这边资金周转也出现问题。工地的事情之所以会那样解决，也是因为李家实在没钱……当然，我们不是说这做法是对的，这事事先我们都不知情，不然也绝不会发展成这样。绑架案后，李家被彻查，声誉也大受影响，很多业主吵着退房，现在几乎已经撑不下去了。别的暂且不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不可能让李家破产。”
“杨先生的意思呢”褚白没对她的决定发表看法。
“他现在也表示会尽全力帮忙。”严妍难掩伤痛，“虽然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对清雅的伤害，但能弥补一点是一点。”
褚白敏锐地抓住“现在”这个词：“杨先生以前对李小姐的印象怎么样李家遇到困难，想必会向你们求助，这件事情之前，他答应帮忙吗”
严妍又低下头，更加愧疚了：“他……不怎么喜欢清雅，之前的确不同意帮忙。但是现在，他一直在帮李家……”
褚白明白了：“在杨先生恢复记忆之前，他不是家暴你吗你有没有向李小姐求助她那时候是什么态度”
严妍一愣。
从他们了解的情况来看，杨益被篡改记忆，李清雅可没有。
杨益的态度和脾气变化以后，严妍自然要向好朋友讲述自己的烦恼，李清雅是什么态度呢
李清雅说，家暴的男人不可靠，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所以她的建议是离婚。
“不管怎么样，家暴是事实。”严妍低声道。
“的确是事实，但如果是有人刻意引导的呢”
严妍不解：“谁能引导怎么引导”
“可以把李小姐约出来，让我见一面吗”褚白反问。
严妍似乎察觉到什么，有点激动，却又不敢再往深处去想，她现在充满了戒备和不安：“你想干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杨先生没恢复记忆，你和他会怎样”褚白也不急，慢慢引导她去深思。
答案非常简单，肯定是离婚。
“以杨先生的骄傲和对你的情意，就算离婚，他只怕也不会亏待你吧”褚白猜测，“至少财产方面，他不说净身出户，应该会把大部分留给你到那时候，李清雅如果再找你救李家，你会答应吗”
严妍一抖。
真到了那时候，财产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李清雅开口，她一定会帮忙。
严妍也是聪明人，不用褚白说得太明白，立刻就想到现在的情况。
杨益恢复了记忆，虽然两人还不确定要不要离婚，但他们都尽心竭力要帮李家渡过难关。
也就是说……从绑架案开始，无论事情最后是否会败露，严妍知不知道真相，李家都能靠着严妍渡过难关。
“你的意思，是清……李清雅干的”严妍这话一出口就忙不迭摇头，她还是不敢想象，“可是，谭子渊已经承认了。如果不是他做的，他没理由帮李清雅隐瞒吧”
“或许李小姐不是主谋，或许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现在疑点实在太多，我不好妄下结论。”褚白说，“所以我才想让你约李小姐出来，有些事情，我必须见了人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