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周缘正在影视城里, 边反复观看刚才拍下的一幕场景, 边和姚天明聊天。
“那玉镯长什么样,什么时候戴出来给我看看”姚天明对周缘口中那对出自斯特凡尔之手的玉镯很感兴趣。
“你别取笑我了, 哪有男人戴镯子的”周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 仿佛还能感受到玉镯冰凉的触感。
姚天明哼哼一声:“口是心非, 我看你明明就很喜欢。”
周缘乐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其实我觉得这定制玉镯还行吧,”姚天明摸着下巴, “我听说很多有钱人都喜欢买古董首饰, 就好像越贵就越能代表心意一样。楚越之前也送了我一枚古董戒指, 我还当宝一样供起来。”
周缘侧目看了看姚天明的手, 好看干净:“那戒指呢”
“还给他了,估计他已经送给他未婚妻了吧。”姚天明耸肩。
他继续道:“现在想来,古董戒指为了保值肯定不会翻新精修, 可能戒指的主人曾经遭遇过不测,戒指和他的手指一起被砍下来,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也可能掉进粪坑里被人捡起来。嗯,说不定还有别人亲吻的时候留下来陈年口水, 或者被当做陪葬品放进墓地里, 留着尸体腐化后爬来爬去的蛆虫痕迹, 再来点乱七八糟的细菌病毒, 噫, 好恶心。”
周缘:“……呕!”
他干呕了两下, 喝了口姚天明递过来的矿泉水, 这才舒服多了。
“对不起圆圆,我不该说这么恶心的话题。”姚天明低头认错。
周缘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你也不是故意的,幸好我没有什么古董首饰。”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周缘疲惫地坐上了钟厉铎的车:“下午好啊钟哥。”
“下午好。”钟厉铎边开车边问,“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缘摇头。
“不舒服就别逞强,我今天看到你至少孕吐了四次!”钟厉铎心疼道。
他在屏幕外都感觉到了周缘的难受。
“其实还好……”周缘没有把关于古董首饰的话题告诉钟厉铎,“我听阿姨说,怀孕之后都是这样,每个孕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女孩子尚且能忍受得了,我一个男人,难道还挺不过来吗”
钟厉铎闷闷道:“缘宝,辛苦你了。”
周缘一笑:“干嘛突然这么说,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咳咳,主要是希望你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爱你的。”钟厉铎心虚地别开目光。
周缘翻了个白眼:“你真肉麻。 ”他都听不下去了!
两人一同进了小区,钟厉铎故意慢两步走在周缘身后。
周缘正要开门,发现门口躺着半枚玉镯。
他先把门打开,这才蹲下来去捡。
“这不是你那只玉镯吗”周缘仔细端详,目露狐疑,“它怎么会在这,而且还只剩下了一半”
这个尺寸就是钟厉铎的,比他的那一只大一号。
钟厉铎也做出惊讶的表情:“对啊,它怎么会在这我记得我明明把它放在房顶上吸收日月精华来着……”
周缘看了一眼横断面,干净利落,像是摔的。
他不由狐疑地盯着钟厉铎看:“是不是你给摔坏了我早说了不要天天戴,稍微克制一点。”
钟厉铎忙道:“我不是,我没有,是它自己摔的。”
周缘:
他沉默了两秒:“你说它一个玉镯子怎么自己摔”
钟厉铎理直气壮:“我有证据的,你看那里。”
他指了指房顶,周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抹莹莹绿光隐藏在房檐边缘,晃悠着要掉不掉。
“它应该是被风吹得从房顶滑下来了。”钟厉铎推测道。
周缘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玉镯不会只碎成两半吧”
而且地上没有任何碎裂的痕迹,譬如玉镯碎片、粉末等等。
钟厉铎一噎,摸摸鼻子道:“也许它吸收够了日月精华,自己从屋顶跳下来呢”
周缘沉默片刻,直截了当问:“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摔的吧。”
钟厉铎尴尬道:“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注意就摔了。”
“摔到哪儿了”周缘无奈地打量着他,“看起来没摔疼。”
“不疼不疼!”
周缘揪着他来到另一半玉镯下面:“你怎么把它弄上去的,就怎么把它弄下来。好歹值不少钱呢,问问人看能不能修。”
“设计师说修不了。”钟厉铎沮丧道。
“未必要还原成手镯的样式,再不行就碾碎了,粉末给它塑形一下,做成点小玩意儿放着。”周缘也挺心疼,他虽然没问,但也猜得到钟厉铎花了不少钱。
钟厉铎感动得不行,缘宝一定和他一样,舍不得他们的定情信物就这么毁了!
他喊上老柯,搬了梯子过来把半拉玉镯拿下来。
老柯莫名其妙:“我说钟先生,你干嘛把它放上去又拿下来,多费劲啊!”
钟厉铎来不及制止他,只好垂着脑袋:“缘宝,我错了。”
周缘接过他手里的一半玉镯,和之前那一半完美拼接:“错哪了”
“我把我们的定情信物摔坏了。”钟厉铎闷闷道。
周缘摸摸他的头:“坏了就坏了,反正也是你花的钱。”
钟厉铎幽怨道:“缘宝……”
“开个玩笑,”周缘拉着他进门,随手把门关上,“你的定情信物碎了,我的不是还在吗你要是喜欢,就把我那只玉镯拿去戴。”
“我再也不戴了。”钟厉铎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