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甲得意的抠着他赤着的一只脚邀功道:“定是我帮助瑜少爷克服了洁癖全寨我最脏”
许源:你好骄傲哦。
许源把齐怀瑾的眼睛捂得更严实了,省的土匪甲不拘小节、随地抠脚的举动,污染了单纯小秀才的眼睛。
“所以,这是起内讧了”军师翻着血泊中的两具尸体,自言自语道:“从背后袭击的,像是熟人作案。”
“军师,将这里收拾了吧。”许源看着吓得全身瑟缩颤抖的齐怀瑾,不忍的说道。
“好的。你们收拾一下,注意不要弄脏了书本。”狗头军师飞快的答应道。作为土匪,他们都没有维护犯罪现场的自觉,也没有想要破案的好奇。
当即几个土匪便抬起两具黑衣人的尸体扔了出去,开始替齐怀瑾打扫院子、整理新书。而那个被绑起来的黑衣人,则被关进了小厨房。
“要审问一下那个歹人吗”狗头军师问。
“随便吧。”许源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反正她世界剧情在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直接宰了吧。”狗头军师随意的说,他演讲了一天,此刻也有些累,想早点儿回寨子里去休息了。
“我去宰”、“我去宰”一群三观不正的土匪跃跃欲试。
身为打家劫舍的土匪,其实他们真正杀过的人有限,很多人其实连猪都没杀过,真是对不起“土匪”二字的名号。谁叫他们堂堂虎头寨,却有个老寨主江大虎定下的“掏蛋可以,但是不能杀老母鸡”的奇葩规矩呢一点都不够快意恩仇的眼下有个宰人的机会,几乎所有在场的土匪都抢着争取。
“我,我想亲自去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齐怀瑾的声音突然弱弱的响起,“我和他无冤无仇,此前也没见过他,我想知道他为何会对我怀此恨意。”
“还有,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杀他,毕竟他说不定只是无心之失罢了。虽然他看起来很熟悉齐家村和黑虎山的地形,但我相信他以后,应该是不会想要联合官府或者武林,上黑虎山报复虎头寨的吧。”齐怀瑾继续柔弱的补充道。
“唉,岂可修,你就是太善良了。”狗头军师看不下去的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现在为师教你第一课,那就是永远不要对你的仇人心慈手软”
齐怀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还是心有不忍的说道:“那,在他死前,我可以单独和他说两句吗我,我还是想劝劝他放下屠刀、为人向善。”
“去吧。”许源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已经被点了穴道,又被绑了起来,不会伤到你了。不过,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这世上,有的恶人是永远不会变成好人的。”
“嗯,我就是想试试。”齐怀瑾温和的说,走向了那间关押着黑衣人的小厨房。
许源和众土匪都没有跟着进去,他们不忍心看接下来齐怀瑾劝善不成、注定失望的样子。
齐怀瑾独自进了厨房,缓慢的关上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上,他立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容、淡定,甚至面上还挂着享受和愉悦的微笑,丝毫不复刚才胆小懦弱的模样。
齐怀瑾惬意的在黑衣人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像猫儿逗老鼠似的悠闲问道:“说吧,我的父母究竟谁这么多年,又是谁派你们监视我的”
黑衣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朝齐怀瑾啐了一口,道:“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呵,你不说也无所谓。”齐怀瑾擦了擦面上的唾液,神色自若的道:“你们日日夜夜的监视着我,怕我走出这个村子。明明很不耐烦这项差事,那么多年却又不敢离去。这说明,你们需要定期向你们的上峰,汇报我的行踪吧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慢悠悠地在手里把玩着。
锐利的刀刃泛着冷光,折射出黑衣人惊恐的丑态。
“你们那么多年都忍下来了,现在却突然又要杀我。怎么,是护着我的那位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你们又投靠了另一股势力但不管怎样,只要你的任务失败,你们的上面自然会再派人过来,到时我也就有了新的线索。所以,我也不在乎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齐怀瑾面无表情,将匕首一寸一寸的缓慢推入黑衣人的伤口,旋转着。
“不过,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实情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否则,”伴随着男子狠戾的声音,扎在黑衣人腿上的匕首慢慢地转了个方向。“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齐怀瑾缓缓的舔了舔嘴唇,昏暗的烛火下,他倾城绝色的面庞,显得格外的妖娆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