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目光紧锁在百元大钞上,小声嘟囔,“你就不能给我打个折吗五百块一晚也太贵了吧。”
这小东西,哄骗自己买了六十万的酒水,现在却连五百块都舍不得给,真是个小财迷。
霍白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需要打几折”
眸眼一弯,黎言笑嘻嘻地竖起一根手指,“要不,打个一折”
霍白衍没说话,他扁扁嘴,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折,不能再多了。”
“可以。”
见霍白衍答应,黎言急忙将一百块塞进他手里,生怕他后悔似的,转身就往楼上跑,“我困了,先去睡觉了,晚安。”
楼上的客房平时不会有人去住,不过吴阿姨还是会每天都收拾一遍,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灰尘。
黎言跑进客房,特别谨慎的将门反锁后,才放心地进浴室洗澡去了。
夜色渐深,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来,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万物银装素裹。伫立在高档小区里的两层小别墅安安静静的,只余草丛里的蟋蟀虫鸣。
光线昏暗的客卧里,黎言翻了个身,不舒服地踢掉被子。汗水从白皙的额头上渗透出来,沾湿了刘海。
他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热得满身是汗,难受得再也睡不着。
睫毛上挂着水珠,随着黎言的眨眼轻轻颤动着。他咬着嘴唇,将手伸进了被窝里。
半个小时后,黎言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垂眸瞥了眼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他迟疑片刻后,狠狠一咬牙,翻身下了床。
几分钟后,主卧的房门被敲响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霍白衍,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刚被吵醒的模样,更像是早就在等着猎物上钩。
但此时此刻,浑身像是被扔到火里炙烤的黎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他盯着霍白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你骗我吃生蚝的,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八分钟过去,黎言蜷在被窝里,脸颊酡红一片,眼尾湿漉漉的,残留余韵的微红。
霍白衍靠在床头,将擦干净手的湿纸巾扔在地上,轻笑着说“小东西,这就是你说的正常时间”
“嗯。”黎言用力点了下头,餍足地抿了抿嘴角,“不要和我说话,让我缓缓。”
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霍白衍准备翻身下床,却被一把拽住了胳膊。
黎言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儿,眼巴巴地问他,“你去哪儿”
喉结滚动着,霍白衍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见他说“你不能走,我的问题还没解决。”
霍白衍重新靠回床头,摸摸他微烫的脸颊,手掌举到他面前,勾起嘴角笑道“这次也用这个”
咬了咬唇瓣,黎言点点头,两秒后,又飞快地摇了摇脑袋,“不”
话音落下,他翻身将男人摁了下去。
空气中,热浪翻滚,弥漫着浓郁的气味儿。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散去,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夜色深沉,雨声渐急。
夜雨打湿了花蕊,水珠在花瓣在滚落。花枝摇曳着,仿佛承受不住水滴的重压。
这一晚,主卧的灯是凌晨三四点熄的。
翌日清晨,黎言是在霍白衍的怀抱中醒来的。他迷糊地愣了许久,才响起昨晚的事。
老狐狸,太阴险了
黎言气呼呼地张开嘴巴,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
其实他刚动弹,霍白衍就醒了,只不过没睁眼。现在,也纵容的任由小东西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
吃都吃了,事后总得让小东西顺心不是。
黎言咬了白天,也没听见姓霍的呼痛,非常没成就感的放开牙齿,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去,伸出手,绷着小脸儿严肃道“昨天一百块钱还给我。”
霍白衍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拿出一支香烟塞到嘴巴里叼着。冷峻的面庞瞬间增加了几分痞气,深邃的眸眼里像是蕴藏了万千辰星,神秘又璀璨,令与之对视的人,甘愿就此沉沦下去,从此万劫不复。
愣愣地盯着他的深眸看了一会儿,黎言在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急忙别开眼,催促道“快点儿,钱还我。”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小可怜,你的支票已经进了霍总的兜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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