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就不想知道嫔妾为何如此吗!我们的孩儿死的冤枉啊!您就纵容害他凶手, 还不让嫔妾自己动手为孩子报仇吗!嫔妾要让孙氏为我孩儿偿命!”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当初的事情朕已经查了数遍,小六的死朕也痛心疾首, 但与贵妃何干,你身为他的母亲不能及时发现他身子不适, 才会导致病重,如今还用出如此恶毒之术, 朕真是看错了你!”
宁嫔原本挣脱开了太监的手, 跑到了成帝的跟前,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陛下怪我我是他的母亲我如何会害他, 孙氏是妖妃,她蛊惑陛下,迷惑了您的心智, 嫔妾不过是为了您,为了大周!我不能被关,我要为六儿报仇!”
福禄海怕宁嫔会对成帝不利,死死的将成帝护在了身后,小太监们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去将人给擒住。
这回不论是宁嫔如何的挣扎都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帝从她眼前离开。
成帝踏出正殿的时候,身后还能听到宁嫔狰狞的嘶吼声, 这让他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正好听到动静的李贵人从配殿出来看情况, 就撞上了成帝,她自然清楚宁嫔做了些什么,赶紧跪地给宁嫔求情。
“陛下, 不论姐姐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心中敬爱您,求您看在姐姐丧子之痛饶过姐姐此次。”
成帝眯着眼盯着李贵人看了一眼,“你还为这样恶毒的女人求情好,那朕就如你所愿,封锁整个咸福宫,不许任何人进出。”
说完就匆匆往翊坤宫去,大批的侍卫围住了咸福宫,原本跪地的宫人全被抓捕了起来,一时之间咸福宫内只能听到求饶声和哭泣声。
景仁宫内,皇后用过晚膳洗漱过后换了衣服正由宫女为她梳发,身边的蔡嬷嬷就摒退了宫人到她耳侧低语。
“那陛下呢”
“说是贵妃头疼的厉害,赶着去翊坤宫了。”
皇后自己拿着梳子一下下的梳着长发,对于这样的消息并未感到诧异,反倒是冷笑一声。
“本宫早就说了,宁嫔是个不成器的,这样的机会都把握不住,反倒又让孙氏那小贱人得了便宜,之前本宫见她会争宠了,还当是学聪明了,没想到蠢人就是蠢人。再怎么也改变不了。”
“没准是得了什么人指点也说不定,咸福宫不还有个貌美的李贵人出了这样的事,陛下总是要交给主子来处置的。”
“呵,那倒未必,陛下的心尖儿被人如此对待,陛下难保不会亲自处理,本宫与她相比不过是占着皇后的名分罢了。”
蔡嬷嬷是钟皇后的奶娘,从小伺候着钟皇后最是知她的性子,“主子别忘了,您还有三皇子,她便是再得陛下的心又如何您才是皇后。”
钟皇后望着镜中已生出白发的自己,蔡嬷嬷说得对,她绝不会允许有人妨碍到子煜的位置。
宁嫔使用厌胜之术构害贵妃的事,不过一夜就在宫内大肆传扬开了,好在贵妃只是头疼太医施了针,第二日就好转了。
成帝陪了贵妃一夜见她无恙,临上朝前就把宁嫔处置了,念其丧子之痛削去嫔位永生禁足于咸福宫内,原咸福宫的宫人散去各宫。
至于李贵人,皇后原本是想要将她移出来住到她的景仁宫,也好拉拢,毕竟此事与李贵人无关。
可成帝却说李贵人明知宁嫔有错而不劝诫,一同禁足,罚抄佛经以净心魔。
钟皇后也就作罢了,除了自愿留下伺候李贵人的人,便把咸福宫内所有的宫人都遣散了,不过一夜之间,原本热闹的咸福宫便成了一座冷宫,无人敢涉足。
是夜,咸福宫内一片漆黑寂静,唯有鸦雀可怖尖锐的叫声。
宁嫔从昨日成帝离开后,就一直瘫坐在殿内,一下都没有动弹过,她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陛下就如此的偏袒孙氏吗她不过是想要为孩儿报仇也有错吗若真有神灵,为何这些该死之人还不死!
分明是天道不公,她有何错
这么想着,她发觉原本紧闭的殿门从外头慢慢的被推开,一个浑身是冒着荧光的白影飘了进来,白影蓬着头脸也看不见,但让宁嫔本能的害怕。
“你是谁为何要装什么弄鬼的!我不怕你!你出去!”
白影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一直不停的往她身边飘来,最后绕着她开始打转,宁嫔喃喃的捂着耳朵摇头。
“这里是我的咸福宫,你快给我滚出去。”
然后宁嫔就看到白影的手上拿出了一个瓷碗,长发下冰冷的嘴角一扬,“你害得我好苦啊宁嫔,现在就下来陪我吧。”
宁嫔的双眼猛地睁大,她听出这个声音了,但怎么可能的“惠妃你是惠妃!不!你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不要动我,我不喝!”
“为何不喝,当初你不也是如此的灌了我药,要毒害我的性命,如今你也该尝一尝这个滋味。”
白影的声音凄厉又尖锐,在这无边的夜色中格外的渗人。
宁嫔害怕的往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了,才崩溃的疯叫了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害得你,不是我,我只是想要拿掉你的孩子!我没有想过会这样的,我求求你,我还不想死!”</p>
“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却要喂我以砒/霜,求我那谁又能救我和我腹中的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