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爽利一直持续,她没有与他好好相处的打算,成天跟着其他记者出去跑新闻,也没有时间与他好好相处。
轮休前一日,涂恒沙又陷入了纠结。
本是约好一起去看奶奶,这种情况下还要不要去?
粟融归却在那日接到奶奶的电话,要他不要去看她了,她跟胡同里其他老太太约好了去庙里烧香。
粟融归拿着手机摆弄了许久,终于还是发了条消息给涂恒沙:明天不去看奶奶了。
涂恒沙接到消息,倒是松了口气。
既然他不去了,那她反而更方便去,一来真是为了看奶奶,就算她和粟融归不睦,但奶奶是值得她真心对待的,她还不至于迁怒于老人家,二来,就是那个礼物,她已经拆开看过了,是一只很漂亮的蝴蝶边梳头饰,看起来很名贵,她不能收。既然是奶奶给她的,那就还给奶奶吧,再拿给粟融归,不外乎是两个人推来推去,她很不想和他再陷入这样的难堪。
第二天,她带着礼物去往羊肉疙瘩胡同。去前和樊越联系了一下,得知她今天并没轮休,崔培也是要上班的,所以,奶奶是一个人在家。
院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她在门外叫了几声奶奶,都没有人应答。
“奶奶,那我进来了!”她推开院门进去,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忽的,呜呜两声,棒棒糖窜了出来。
好些天没见到棒棒糖了,莫名感觉它又肥了一些,她好笑地摸着它,“得了得了,给你带好吃的,可是,你不能再这样吃下去,你得减肥了!”
棒棒糖却不像平日那样和她亲昵,而是咬着她的裤管呜呜直叫,好像要拖着她去什么地方。
她狐疑之下,让棒棒糖带路,自己跟着走了。
棒棒糖一直领着她到了奶奶的卧室门口,然后回头冲着她叫。
“谁来了?棒棒糖?”卧室门没有关,里面传来奶奶虚弱的声音。
“奶奶,是我!”她迈步进去,看见奶奶伏于地上。她大惊,“奶奶你怎么了?奶奶!”
“没什么没什么……”奶奶摆手,“人老了,不中用了,在屋子里都能摔着。”
“奶奶!”涂恒沙不知道许奶奶到底摔成怎样了,不敢轻易动她,摸着奶奶的手,只觉得滚烫,再摸摸额头,也烫得吓人,所以,奶奶到底是生病?还是摔倒了啊?她虽然焦急,但却并不慌张,从小带妈妈就医的经历里,有比眼下更让人害怕的画面,“奶奶,我叫救护车来!”她始终握着奶奶的手。
救护车很快来了,医护人员将奶奶抬上担架,涂恒沙随着一起去了医院。
就诊的过程里,涂恒沙才知道,原来许奶奶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在诊所拿了药吃,但一直未有好转,昨晚更是窜起了高烧,今早强撑着起床屋里屋外地忙着洗漱吃药的过程中,头晕目眩便昏倒在地了。
彼时除了棒棒糖,身边再无他认,奶奶自己昏倒过去,又自己慢慢醒转,涂恒沙那时恰巧赶到。
所幸这次昏倒并没有摔伤,奶奶住进医院接受治疗,护士给挂上了点滴,奶奶一个人撑了太久,这时候大概有了安全感,又病又累的,沉沉睡着。
涂恒沙守着奶奶,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通知粟融归。她想不明白,粟融归有什么大事要办,说好的来看奶奶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