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越拍拍她肩膀,“看来我们上次的推断没有错!你们粟老师真的就是个……内分泌失调的老男人……虽然年纪看起来不那么老,但生理功能应该老了吧?这种病找个女朋友就能治好!你帮帮你们粟老师,没准儿你就解脱了!”
“帮?怎么帮?介绍女孩子给她?可惜你已经结婚了!”涂恒沙慢悠悠地搅着汤,“再说了,他这个脾气,除了我能容忍他,谁能受得了?”
她容忍他,也是看在他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她的命都是他的!还有什么不能做?
樊越捂着嘴笑了,“那你就吃点儿亏,给他做女朋友,拯救他的灵魂,也拯救世界算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涂恒沙嘴巴都张大了,“你别开玩笑了!给他做女朋友?我是嫌命长么?不!我想好好活着!”
而小院外面,粟融归也在经历着一场苦口婆心地劝诫,“呱呱啊!人家是女孩子!对女孩子不能这样的……”奶奶快要愁死了!孙子这样子,一看就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啊!
“你不是说你们俩一起去采访的吗?你手伤成这样都是人家给照顾的吧?你不好好谢谢人家,还这样折腾人!呱呱啊,今天奶奶买错菜了!不应该买猪蹄补你的手的!应该买猪脑花补补你的脑啊!”奶奶急着直摇头。
“奶奶!你放心吧!”他劝慰奶奶,“我有分寸。”
他说着站起来,“我去看看!”
“快去快去!”奶奶只差轰他起来了。
涂恒沙和樊越正在秘密就他的女朋友进行热烈的讨论,涂恒沙将热好的汤盛起来,端了出去。
走到门口,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汤碗差点跌落在地。
什么时候,粟老师来厨房了?那他又听了多少?
“粟……粟老师……喝汤……”她把汤碗举起来,恨不能遮住自己的脸。
粟融归薄唇微抿,沉默了一会儿,道,“来陪我写字。”
“……”不喝汤了?
樊越也从涂恒沙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写字?
他眉头一皱,“我胳膊这样吊着,怎么磨墨?过来给我磨墨!”
涂恒沙觉得自己好像又明白了那么一点点了,原来粟老师是需要人去打扰的啊!是她领会错了!莫非这是粟老师不高兴的理由?
她放下碗,跟粟融归出去,大叹,“粟老师,以后有什么话咱们能直说嘛?这样猜来猜去猜你的心思,我好难啊!”
两人说着,到了书房。
书桌上摆着他未写完的一张小楷,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很是好看。
他指了指墨,提笔继续写。
她忙开始磨墨。
“你很关心我的终生大事?”他写着字,忽然问。
她正全心全意磨墨呢,被他吓一跳,“不不不不不,没有关心!”她哪里敢关心他的终生大事啊?这不是他最反感的吗?
“听说……”他缓了缓,将笔下一个字写完,“做我女朋友会短命?”
“……”她恨不得把自己隐匿起来!这就是一道送命题啊!“那个……开……开玩笑的……”
“你放心……”他又写完一个字,“我女朋友会长命百岁的!不劳你记挂!”
“……”所以,他有女朋友了?她觉得自己重点完全错了,可是还是没能按住这颗八卦的心,眨巴眨巴眼睛,“你有女朋友?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