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赞同粟融归的态度,这是什么意思?葛云背叛赵俊她信,可说阿宝不是赵俊的儿子,她就不信了!葛云有勇气提出做亲子鉴定就能笃定阿宝是赵俊儿子没错!什么他是男人他清楚?难道不应该相信科学吗?但粟融归拉着她的手不放,而且一再用眼神给她威压,想着自己在他那还欠着诸多老账,这种行动不听指挥的事她决定等一等,看看情形再做。
可赵家婶子听到这里,哪里还能忍?作为母亲,她是绝对百分百相信儿子,想到自己当心肝宝贝似的疼了这几年的孙子——赵家的独苗苗,竟然不是老赵家的种,撕了葛云的心都有了,当即气得操了把大笤帚便朝葛云挥过去,连同阿宝一起,都被笤帚打中,“我打死你!打死你这贱女人”
只管边骂边打,哪里还顾及是不是打到孩子,反正不是老赵家的孙子,不知哪里来的野种,打死活该!
一团混乱。
葛云再没机会解释,唯恐打到孩子,将孩子整个护在怀里,任笤帚落在自己身上。葛大婶心疼闺女和外孙,一边哭喊着“亲家母,可不能这样啊”,一边扑到葛云身上,自己来挨打。
“妈!别打了!别打了……”赵俊发了一通脾气,又开始喘个不停。
赵家婶子最疼的始终是儿子,扔了笤帚来照顾儿子。
赵俊看着她,眼圈儿也是红的,“妈,咱回屋去,再也不要看到这些恶心肮脏的人。”
“好好……”赵家婶子听了直流泪,“以后啊,就咱娘俩相依为命,再不要看见这些人!等你的赔偿下来,娘再好好做工,赚很多钱,把你的病只好,我们再讨一房媳妇,讨一房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好女娃子……”
赵家婶子宽慰着儿子,也宽慰着自己,扶着儿子进了屋,关上门。
葛家婶子搂着闺女和外孙哀嚎,“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葛云则抱着儿子默然站起,瘦小的身体,倒透着一抹坚忍。
“阿云……”葛大婶分外担心闺女想不开。
葛云却露出一抹凄迷的笑来,“一个说要带我远走高飞,给我幸福,到头来不过是骗我身体的色鬼,我带着阿宝在县里躲了三天,躲到阿宝生病发烧,就为了等他带我走,最后等来他的嘲笑,原来已经玩腻了,要我别痴心妄想;一个发誓一辈子对我好,没结婚天天约我去小河边,毛手毛脚,结果结婚没有红,现在说我婚前就对不起他……男人呵……算是看透了!可是怪谁呢?妈,你说怪谁呢?”
“怪……怪命啊……”葛家婶子早就接受了命这一说,儿子早逝,媳妇不贞,女儿不幸,一切都是命运的摆弄。
“不,怪我自己……怪我自己糊涂啊……”她抱着儿子,脚步却坚定了不少,“妈,不要怨别人,也不要怨命了,总归是女儿做错了事,错了,就要受惩罚,就当,这是给我的惩罚吧,以后,为了阿宝,我也要好好改过,好好做人,好好当一个妈妈……”
葛家婶子就怕女儿想不开,听女儿这么说,马上激动地应道,“好,好,只要你好好的,怎么样都好……你爸和我都还能做事,我们三口人养阿宝还是养得起的,咱们这就回去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