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还敢大声?抿紧了嘴,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是记者!是来参与调查的!他却把她关在酒店里!就怕她拖他后腿!他从来都瞧不起她!从第一次跟他去灾区出任务时就是这样!这次她弄得连小命儿都快没了!还不是拜他所赐?如果他带着她一起行动,哪里会出这样的大事?她不懂,他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她!就算是他怕她借着他已经忘了的救命之恩黏着他不放,那她也已经表明立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连工作都不愿和他一起了吗?
“怎么不说话了?”粟老师逼问,“以后还敢不敢擅自行动了?”
她咬了咬唇,眼圈儿都红了,性子里的小固执却上来了,“我……我是记者!我是来寻找真相的!是来为公理和正义发声的!当时那种情况,换成任何一个记者都会像我那样做!我没有错!”
“你还没错?你……”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涂恒沙觉得他被自己气得不轻,可话说都说出去了,索性倔强到底了,抬起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对上他,“就是没错!下一回你带我出来还扔下我自己单独行动,我还会这么做!”
“你……”粟融归咬牙,觉得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气人?就像棒棒糖,有时候不许它做某件事,它偏要去做,还冲他汪汪直叫,惹得他只想挥巴掌!可这巴掌挥得下去吗?最终,只憋着了自己!从牙齿缝里咬出几个字来,“涂恒沙!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涂恒沙不懂他何出此言,愣愣地看着他,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儿,俨然棒棒糖做错了事在他面前装乖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