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室的床上,躺着上了呼吸机的涂恒沙,还插着管,本就瘦小的身体这般躺着,平得如同没有了一般。
“她有哮喘病史,这一次在矿山粉尘过敏引起复发,情况有些严重,必须进重症监护室……”
医生曾这般对他说。
医生还问他是她什么人,要叫家属来,可是,到现在,她住进监护室第二天了,他还不确定到底要不要通知她母亲。
她脸上有多处刮伤,身上也是,两只手简直被烤成了猪蹄!不知道她在山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本就在回县城的路上,接到她的消息马上往她定位的地方赶。
赶到时,只看见一辆停在路旁的出租,车牌号和她报给他的一样。车里已经没有了人。
他当即就报了警,然后自己驾着租来的车去找她。
这是个丁字路口,虽然他紧赶慢赶,但距离她最后一个语音消息也已过去了几个小时,这个时候她在哪里?肯定不会去了柳下村,他在通往另一条道的路口找到了几颗糖,正好是他陪她去超市买的,而这个方向还是通往矿山的路。
他于是驾着车往这个方向追。
从路口到矿山区还真有些远,而且一路矿山连绵的,他真不知孙玉林会把她藏在哪个旮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