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归在她身后,看着她坚定大步向前的背影,默然。
此时,粟融归却接了一个电话。
正在排队买单的涂恒沙感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回头,粟融归急切地对她说,“我要出去,今晚不回来,你自己好好待在房间里。”
她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快步离开了超市。
就冲着他这番模样,涂恒沙就知道,他没有告诉调查到的全部,她倒并非怪他,只是有些担心,记者有时候真不是一个安全的行业,尤其掌握太多秘密以后。
涂恒沙再一次去走访了柳下村。
葛庄的遗体已经从医院拉了回去,村里正在办白事。
涂恒沙跟村民们聊起了采烨、金海前后两家矿业公司的事,也聊到了劳动合同,以及大家的伤残鉴定。
一聊到这些,村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什么两家三家?这个矿倒是有好几家公司掺和,但最终都是一条线上的!采烨公司老板和金海老板都是老熟人!他们之间就是共同的关系!”
“合同?我们都是老实人,哪里晓得什么合同?”
“原来倒是签过合同,那合同上说什么我们也不懂,签完了就不知合同去了哪里,找金海老板要,孙玉林说那是采烨的事,他不知道,还说晓得我们是金海的老工人,才让我们这些想留下来的继续做事,还说我们忘恩负义倒打他一把!”
“对啊,谁不知道这些人连同四个村的村长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开矿的钱,几个村长没有分到说出去我们都不信!”